老丈缓缓走进来,看着瘫在地上,像坨烂泥的嬴成笑着说道:“少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跟宗室之人说话。”
“哼,什么人,种地的老实人。”
赵琛看着挺有意思了,说道:“闭嘴,让老丈说。”
“武安君,我家的地,就是被他们买走的,是这个嬴成的父亲,嬴平,买的,他们用低价买入,每个月都在高额收取租金,我们家经常都吃不饱饭,种地,种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了,当时为了给我治病,卖的地,现在钱用完了,我儿,累垮了啊。”
老丈声泪俱下,大声控诉道。
嬴傒的脸侧了过去,还有所有宗室的脸,他们都干过这种事。
就连那些口口声声为了农业的官员也不敢看这一个老年人。
“他说的话,就是真实的吗?就凭一面之词,就想污蔑宗室?”最后这个人想骂一声贱民,忍住了,那个满嘴没牙的还在地上躺着呢。
“嬴平呢?”赵琛问道。
“他病了,没有来。”嬴傒说道
“原来是病了,把他给我带来,病床上,也给我带来。”赵琛吼道。
“是。”蒙恬马上派人去了。
赵琛不急,他要把宗室,贵族的丑恶全部暴露。
“赵琛,你如此做,就不怕你的地位不稳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也是儒家领头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嬴傒说道。
“那就看看谁的道,多了。”赵琛反驳回去。
有恃无恐,一点不怕,商鞅变法这一百多年来,除了卫鞅,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和宗室对着干,而且还是藐视,赤裸裸的藐视。
当初李斯都是跟宗室讲道理,他不讲道理,纯粹就是在掀桌,把原本的规矩给全部破坏了,不是法律的规矩,是上层对下层的潜规则,被他全部扯了出来。
嬴平,被带了过来。
不过这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到衙门,一身酒气,还在大喊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嬴氏子孙,是陛下血亲。”
“嬴平。”嬴傒大吼一声。
“嬴傒啊,来,喝两口。”
“这就是生病了?喝病了吧。”赵琛说道。
“你好好看看地上。”嬴傒说道。
他一看地上,瞬间清醒了,那是自己儿子,满地血泊,人事不省,整个嘴里全是血。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怎么了。”他焦急道。
“谁干的,谁干的,谁敢这么打我家儿子。”嬴平望向四周质问。
最后定在了高高在上的赵琛那。
“别看了,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