徭役之中,有个人,脸上有些憔悴,他穿着的徭役的衣服。
半个月前,他就从家里被拖了出来,说是朝廷要征徭役,他被强制性的拉走了,他说他有个当兵的儿子,在北方,是上将军的徒弟。
没人信,其他的什么里正,县尉连话都搭不上,因为也没人信这样的一个农民会有个儿子是上将军的弟子。
就算是,北方战败,那也说不定都死了,该抓去当徭役,就去。
他离开了家,又只剩下了刘婶在家里独守空房,一个人又抹着眼泪,养着两个孩子,没错,刘婶又给韩论生了个儿子。
韩信走后,村里,县里还都挺照顾他们家的,也盖了新房子,没有以前那么破烂了。
刘婶也想象着韩信回来,光宗耀祖,让他们家都一飞冲天。
哪儿知道等来的是这个消息,北方大败,韩信,生死不明,而韩论也被拉去当徭役了,刘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克夫了。
“走,快点走。”
官差在后边骑着马押着这些徭役。
“别磨蹭,快走,等下就到上郡,就可以休息了,现在走快点。”他们催促道。
韩论旁边一个徭役突然昏倒了。
“大人,大人,这里有人晕了。”韩论大喊道。
“有人晕了?我看看。”
他看了一下,说道:“哼,肯定是装晕的。”
“大人,这,这脸色,很明显是累晕了。”韩论说道。
“去,河边打点水。”
韩论以为他大发善心了,没想到去河边打了一桶水来,直接泼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还是被强制泼醒了。
“还说不是装的,能起来就继续走,不能起来就丢河里喂鱼。”
“大人,您这,我。”
他刚要说话,晕了的那个兄弟说道:“老韩,别说了,没用的。”
“说什么废话,继续走。”
他俩只能继续走,因为这些人手上还有鞭子,打在身上就是皮开肉绽。
“老韩,你说你儿子是上将军徒弟?”
“是,他是。”
“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多么希望是,再这么下去,我感觉我都要死了,我也还有老母亲要养。”他虚弱道。
“老吴,他不会死的,我有感觉,我儿还在。”韩论有些哭腔道。
韩论给他们说过自己的儿子,可是再怎么说都没有用。
“说什么说,走。”官差们拿着皮鞭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