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这些工具下一秒会怎么切割自己的身体——它们像等待着收割他生命的死神,每一把刀都散发着无尽的死亡气息。
脚步声轻轻响起,几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过来。
他们的眼睛隐没在口罩和帽子下,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那些人影仿佛失去了人性,像一群执行程序的机器。
刘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他没有求饶,甚至连话语都发不出来。
他的心,早已死了。
凉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神经。几秒后,他的身体感受到一股刺痛,一根细长的针头缓缓刺入他的手臂。
那冰冷的药物,开始在他的血管中扩散,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结束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白光像流沙一般滑过他的视野。
手术开始了。
药物并没有让刘岩失去所有感觉,反而让他感受到每一处冰冷的触碰变得更加清晰。
手术刀划开皮肤时的感觉像是被无数只冷刃的手指抓住,生生撕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工具切割着他的皮肤、肌肉、四肢。
每一道切口,每一次扭动的痛苦,都仿佛有一股锯齿在撕裂他身体的最深处。
他的喉咙想要发出尖叫,但药物让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喉头发出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无法完全传达出来。
痛苦在他体内炸开,四肢像被火焰灼烧般,疼痛却如此细腻,每一片肌肉都在被生生分割、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