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要从这场无声的地狱中逃脱出来。

但虎子的状态却让他越发感到不安。如果连虎子这样沉默寡言、意志坚强的人都陷入了这般境地，那么他们还能信任谁？

“小雨，你……有没有觉得……”虎子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在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挣扎，“乔娜，变了很多。”

小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明白虎子的话里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感。是啊，乔娜变了，不仅仅是外表，还有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也在改变着他们。

他们被这片废土、被莎布-尼古拉斯的力量、甚至被他们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所吞噬。

“别想太多，”小雨最终挤出一句话，声音有些干涩，“我们得保持清醒，乔娜……她还是我们的队长，我们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我们。”

虎子没有回应，只是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依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都知道，这种欲望和挣扎不会轻易消散，它会继续在黑暗中滋长，直到有一天彻底爆发。

车子在颠簸中继续前行，废土上的黑夜依旧漫长无边。

小雨和虎子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在这片死亡的荒原中活着抵达霓虹城，也希望他们能够熬过这场内心的战斗，保留最后的理智。

大壮那低沉的声音像是一阵幽灵般的风，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

小雨和虎子都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看向了他。大壮平时沉默寡言，鲜少主动开口，但此刻，他那压低的语气却带着一种隐隐的威胁和不安，仿佛在揭开一个禁忌的秘密。

“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壮靠近他们的耳边，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们可能是被精神污染了。”

小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立刻明白了大壮的意思。三号绿洲城，那是废土上的一处禁地，曾经是繁华的避难所，但后来，那里的人们开始出现了诡异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