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少望着擂台之上暗自庆幸,心中暗自嘀咕:“还好,一般一人只能切磋不过三场,眼下这形势,不论最终输赢,看样子都轮不到我上场丢人了。”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几分侥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模样仿佛已经避开了一场大劫。
秦炎烈站在擂台之上,眼神中满是玩味,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陈平安,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那语气就好像从牙缝里挤出一般:“哼,一个筑基中期的小虾米,居然也敢登上这擂台?无敌神拳峰是没人了吗?莫不是把这切磋之地当作自家的演武场,随便拉个人来充数?”
此话一出,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无敌神拳宗那些长老们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有的长老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怒目而视,却又碍于场合不好发作。
弟子们也面露愤懑,交头接耳,对秦炎烈这番羞辱之言极为不满。
唯有陈穆,仿若置身事外,他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洞察一切,对身旁长老们的难看脸色视若无睹,丝毫没觉得自己徒弟的话有哪里不对。
陈平安站在擂台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如水,眼眸深邃似渊,古井无波地淡淡开口:“出手吧。”
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在嘈杂的赛场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秦炎烈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地摆摆手,脸上的不屑愈发浓烈,撇着嘴说道:“你还是趁早下去吧,虽说我听闻剑修有些门道,但你我之间的差距,那可犹如云泥之别,你莫要自不量力。”
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便欲离去,在他心中,这无敌神拳宗的筑基期弟子,根本无人能与他抗衡,这场切磋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就在秦炎烈转身的瞬间,擂台之上陡然间一股锋锐无比的剑意如火山喷发般轰然爆发。
刹那间,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
此时的陈平安,仿若一柄绝世利剑,傲然而立,周身剑气纵横,衣袂猎猎作响,发丝随风狂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秦炎烈离去的脚步猛地一顿,只觉后背发凉,皮肤在这股锋锐剑意的笼罩下,竟隐隐传来刺痛之感,好似千万根细针轻轻扎刺。
他缓缓转过身,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忌惮,神色忌惮地说道:“对刚才的话,我想你道歉,是我……小瞧你了。”
陈平安目光如炬,直视秦炎烈,再次吐出三个字:“出手吧。”
语气依旧平淡,却似蕴含着无尽的压迫力,让人心头一紧。
这一回,秦炎烈不敢再托大,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江河,在经脉中奔腾呼啸,水浪翻涌之声竟透过皮肉,隐隐传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