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六驸马恐怕就是你们安插在妖都之中的眼线吧。屠苏氏的人没死,六驸马书信一封让你们知道。于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你们不仅阳奉阴违,私藏矿山,还将多余的金矿买通当时的妖都三王。但是你们知道金矿的事情迟早会被你们的王上发现,于是,你们想了一个办法,金矿之事让妖都三王背锅。三王被利益熏心,便做起了倒卖人口、贩卖孩童等重罪。但是这些账面都只会与三王有关……”长夏的眼神变得愈发犀利,仿佛能看穿扶苏氏等人的阴谋。
“三王可能到死也不会明白,他的那些金山还不足扶苏氏吞掉的三分之一。三王犯下的重罪足以给妖族抹黑,西荒又因为战乱而腹背受敌。于是扶苏氏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那便是,舍弃棋子,渔翁得利。死掉的那两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死,他们心甘情愿地来为妖尊贺寿,原本你们给他们的计划是:杀了煊骄王,嫁祸西荒王孙。自此西荒与妖族就会大乱。可我却没有入局,你们便想到了另一种方法,就是舍弃掉你们的棋子,反正这个背锅的人一定要是西荒王孙……”
小主,
这时静悄一片的大殿之内有人问道:“那万一西荒王孙不来怎么办?”那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长夏只道:“不,他一定会来,并且只能是他本人亲自来。”她的语气十分肯定,眼神中透着自信。
“那是为何?”又有人追问道。
这时长夏撇眼看着李盛年,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李盛年了然,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几分。就见到他抬手行礼,动作优雅而庄重,与他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长夏不觉得惊讶,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人还会行礼?他不是一直都是目中无人么?
只听得李盛年沉声道:“晚辈此次前来妖都,一是为了给妖尊贺寿,二是为了三年前的发难一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大殿中回荡。
妖尊眸色幽幽,眼中透着深邃的光芒:“本座收到了西荒王上的信件,知晓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何。”
“为表歉意,晚辈特定送来了西荒求和书,力求西荒与妖域和平共处,商贸互通,利益大同。”李盛年神色认真,眼中透着诚恳。
上官了然将那封李盛年手中的书信接下,呈送了上去,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封信有着千斤重。
长夏这时嘴角一翘:“就是西荒王上给妖尊的书信,让侍奉在陛下身边的宫女春酒知晓……”
扶苏氏的人听到了漏洞,立即出声嘲讽道:“不过是区区宫女,与我扶苏氏又有何干系?”那语气中满是不屑,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长夏凑近那位嘲讽的大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因为你们有六驸马啊。”
那人蹙眉看着她,眼中满是疑惑和不悦。
“六驸马与春酒有私情,春酒便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你们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认为你们的计划一点漏洞都没有。六驸马知道六公主与我不和,于是便煽风点火,并且还将这个计划告诉了她。”
“什么计划?”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想,六驸马是这么对六公主说的,让我失去名节,然后再喧起风波,自此我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朝中各臣恐怕也会相继弹劾,由此陛下便会将我的权力一并收走,贬为庶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六公主弄死我,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可惜的是,我并未入局……”长夏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说着,她翻手拿出一颗药丸出来,那药丸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泽。李盛年一看,瞳孔微微一晃,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身上的白玉瓶子,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药丸怎么会在她手上。
“这颗药丸是掉落在扶苏公子死的地方,这药丸原本不怎么稀奇,可是它却是西荒王孙的药,整个三荒之内再也找不到一摸一样的药丸。所以到时候就算我不入局,王孙也跑不了。而这个,是北荒出了名的毒粉,寒毒磷粉……”
说着长夏摊手拿出那些毒粉,毒粉在她的掌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些毒粉掺入香灰之中,与香一起点燃,那香便变成了毒香,闻者,不会立刻死亡,但是一旦碰水,必死无疑。”
这时,人群中有人恍然醒悟,眼睛一下子瞪大,大声说道:“怪不得要安排在汤泉宫中。”
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震惊后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