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这牢饭…”
牢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括没有说话,而是将瓦罐递给一旁的侍卫:
“拿去给太医看看,有没有问题。”
侍卫领命而去。
这时,一个身材矮胖,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咸阳县的仵作。
他先是朝沈括行了一礼,然后便走到张彪的尸体旁,开始了仔细的检查。
仵作的手法娴熟,一丝不苟,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最后摇了摇头,说道:
“禀大人,死者身上的伤口均是严刑拷打所致,但是并不致命。”
“有没有其他致命原因?”沈括皱了皱眉。
吴良拱手说道:
“大人明鉴,小的验尸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死法。”
“死者除了口吐白沫之外,身体并无其他异状,实在令人费解。”
沈括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张彪身上还有伤,便开口说道:
“仵作,你把张彪伤口上的裹帘拆下来看看。”
仵作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裹帘。
发现裹帘上有白色的粉状物质,他用银针仔细检查。
“回大人,这应该是砒霜!”
沈括的目光扫过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牢头和狱卒们,语气冰冷地问道:
“昨晚是谁给张彪上的药?”
牢头战战兢兢地指向一个年轻的狱卒,说道:
“回…回大人,是…是他。”
那名狱卒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哭喊道:
“大人饶命!小人冤枉啊!”
“冤枉?那你倒是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括厉声问道。
那狱卒哆哆嗦嗦地说道:
“回…回大人,小…小人昨晚…昨晚巡逻到…到这里的时候。”
“看…看见牢房门口…站着…一个…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的人…”
“狱卒衣服的人?那人长什么样?你有没有看清他的脸?”
沈括追问道。
“没…没有,小…小人当时…只顾着…上药,没…没有…看清…”
狱卒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沈括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看来这幕后黑手为了灭口,还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