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交税的事,我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我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百姓,又不是手握权力者,可以自己制定规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怎么办?只能随波逐流,顺势而为了。
即便如扎不进刺的老太太,也只是发发牢骚,该交还是交,谁愿意与衙门对着干,要不是被逼急了,也做不出背井离乡,四处逃亡的事来?
里正看我很是配合,也没有什么怨言,缓了缓说:“二栓媳妇,你不是说有事商量,什么事啊?”
我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去镇上遇到的惊险,又将担忧说了一下:“就怕有人来咱村里闹事,又抢又砸的,可怎么办?”
老太太拔高音量:“我看谁敢来,我不撕烂他们的嘴。”
老爷子皱着眉头:“你省省吧,人家都不用家伙,一个猛扑就把你撞个四脚朝天,你跟谁撕吧去?我听我爹说过,他小时候闹过山匪,那些人拿着大刀片子,见人就砍,见东西就抢,把大姑娘小媳妇都弄去山上了,临了还放了把火烧村子。”
老四媳妇好奇问:“爹,那爷爷他们是怎么躲过去的?”
“那天一大早,他正好和爹娘一起去地里干活,躲过了一劫,见村里着火了,回来一看,一片狼藉。”
里正接话道:“我也听老人们说过这事,后来官府出兵,剿灭了山匪,只逃了小部分喽啰跑的远远的,村里这才太平了。二栓媳妇啊,你的担忧很有道理,咱们村如今建设的这么好,难免被有心人惦记,加强防护是必要的。这事,你负责吧,需要做什么,我们全力配合。”
“里正叔,爹,我只是个妇人,想到的无非也是东躲西藏的办法,这事等我请教了李伯他们,毕竟人家打过仗,更有经验,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商议,尽快拿个章程出来,好尽快实施。”
第二天吃过早饭,给了二栓20两银子,让他交税和收粮食,他得帮着里正收秋粮,这事正好交给他办。
我带着小八和赵彤来到福利坊,看见李伯他们正在摘棉籽。大朵大朵的雪白被分拣出来,要是能运出去,能卖不少钱呢。
我问:“李伯,你们会弹棉花吗?”
“以前做过,可是好久不干了,可能会有些生疏,回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