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那些房子没了的人该咋办呀?衙门不给个说法吗?”
“给啥说法?和尚都死了,找谁去要说法?有投奔亲戚的,有临时住客栈的,可怜了那些没亲戚也没钱的,就只好窝在破房子里了。偏偏又赶下了下大雪,缺衣少吃的又饿又冻,死了好几个人。”
老太太说道:“造孽啊,本来在镇上住的好好的,谁能想到一场大火就啥都没了?那么冷的天待在破房子里能不被冻死吗?我在屋里,盖着皮褥子,还烧把火炕,都觉得冷呢。村里人还都想去镇上住,那镇上有什么好,我看还不如咱村里安生呢?”
晚上的时候,我和二栓又说起了土地庙走水的事。
“你说那土地庙,平时都好生生的,怎么早不着,晚不着,偏偏最后一天着了火。从初一到十五半个月的时间,每天那么多人去磕头上香,得收多少钱?那些钱呢,最后去哪了?不会也葬身火海了吧?”
我觉得这事跟蔡县令脱不了关系,人是他找来的,最后也是在他的地界死的,不是分赃不均,就是黑吃黑?反正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正好又下了一场大雪,将所有罪证都掩埋起来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盖棺定论。
可怜了那些周围的住户,真是遭了无妄之灾,没了房子,甚至还白白丢了性命,连找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那个蔡县令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一己私欲,竟不惜拉别人下水,祸害了那些无辜的生命。生气,睡不着。
嗷-嗷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尖锐。
“相公,醒醒,有狼叫声。”
二栓被我推醒,又打了个激灵:“不会吧?狼不是在深山里?”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