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瓶果酱,让大嫂给调了点果汁分了分,男人们也倒上酒,大家共同举杯,互相说着过年好,辛苦了之类的话,就一饮而尽。
小安早就抓了一块骨头,在那儿啃着,不时地嘬根面条,喝口饮料,吃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大哥说:“妹妹,我这个外甥真是跟你一样一样的。”
我嘴里啃着骨头,狡辩地说:“哪有,我才不像他那样贪吃没够。”
大家又都哈哈大笑起来,在娘家吃饭心情就是放松,虽然多了秦叔一家,但没有一点不和谐,仍旧是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大嫂看我给了小妮妮50文压岁钱,连说给的太多了。
“大嫂,小妮妮可就我这么一个亲姑姑,也当是替我死去的爹娘给孙女的。”
大嫂感慨地说:“想当初我出嫁的时候,我爹娘还怕你大哥无父无母,下面又有弟弟妹妹,嫁过来肯定受苦。但我觉得,自从嫁到这个家,虽然家里没有老人帮着搭把手,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苦。你们三兄妹个个都是顶好的,我觉得很幸福。”
“长嫂如母,大嫂,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娘家门,赵平说,舅舅家的饭真好吃;小安说,舅舅家给的铜板真多;二栓说,去大舅哥家吃饭很热闹,这一趟个个心满意足。
回到老赵家,竟还没有散场,还在喝酒,这是不将新姑爷灌倒誓不罢休吗?
让云朵带着小安他们回屋休息,我和二栓洗了个手,又坐在了饭桌上,在娘家早就吃饱了,现在坐下来只是干陪着聊天的。
赵竟成抓起身边的酒坛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跟二栓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一个文弱书生,这么能喝的吗?
我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小花,小花不好意思地说:“相公身边那个坛子里装的是水,他酒量不好,两杯就倒了,怕喝不过,再出丑,就只好用水跟爹他们喝了。”
怪不得,可他又拒绝不了别人给他倒酒,最后还是二栓拉着板车给送回家去的。
我娘家饭桌上就不攀酒,大家都是随意,老赵家每次喝非得躺下几个才算尽兴,这酒文化,我可接受不了。
老四一家天黑之前才回来,又遭了老太太的白眼,连拿回来的东西也没看。
关键时刻指不上,还总掉链子,平时说的再好听又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