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喂奶,一开始有外人在,我还不好意思,转过身去,遮挡的严严实实,不漏一点风光。现在即便老太太在跟前,我都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衣服撩上去。漏这点肉,小意思,都是女人,谁还没有在大澡堂子里洗过澡啊。
吃的就更别提了,一开始几天,都是鸡蛋水,一点盐味也没有,闻着就很腥气。老太太还说,这开水泼鸡蛋,营养好。我都是像喝药一样,闭着气,一口灌下去。
后来下奶了,二栓让他娘给杀了一只鸡,给我好好补补。老太太这厨艺,真不敢恭维,纯白水煮,还说是炖了一下午,得趁热喝。我一看上面飘着一层油花,看着就反胃,实在吃不下去。
老太太又说:“这老母鸡汤,可有营养了,喝了能让奶水更充足。”
为了孩子,我忍了。
心里建设了半天,才强忍着恶心将一碗喝了下去。谁知道,第二天,老太太竟在鸡汤里加了些水,继续熬煮,连连让我喝了五天,那鸡汤越来越清淡,我本来还很高兴,哪知鸡肉都被煮化,那鸡汤竟喝不出一点鸡肉味来,而且,可能放的时间长了,都有了一股变质的怪味。
我对二栓说:“你闻闻,这鸡汤是不是坏了,这我要是喝了,回头再给孩子喂奶,在给吃出问题来。”
老太太这才罢休,不再端来鸡汤,将我从痛苦的深渊里解脱出来。那剩余鸡汤的后续,估计也是没舍得扔,不知道进了谁的胃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小米,不是说坐月子喝小米粥最养人吗?后来,老太太便给熬的白米粥,虽然很稀,但熬得烂烂的,在配上一个鸡蛋,偷偷蘸上我的花椒盐,我觉得这是我这些天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了。
只可惜鸡蛋一天只有一个。要不是我的空间里还有些包子馒头顶着,我都会想孩子吃奶会不会把我给吸干。
孩子十二天的时候,娘家大哥和二哥过来看我,我问:“为啥大嫂没来呀,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怪想她的。”
这一天天在屋里给憋得,我迫切想有个人过来陪我说说话,给我解解闷。
大哥说:“你大嫂也总提起你,但怀着孩子不方便,隔壁田婆婆说,怀着孩子去看产妇不好,怕有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