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穿得整整齐齐,全家老少在老爷子的带领下往祠堂走去。虽然妇人不能进入祠堂拜祭,但也要在门外磕头。
虽然人很多,但在祠堂这个庄重的地方,大家不敢说说笑笑,只敢低声细语。
祠堂内香火缭绕,供桌上摆放最显眼的供品就是老赵家的那个大猪头。
族长先念了一大段祭文,之乎者也地听得我晕晕乎乎,无非就是赵氏后人前来祭拜,望祖先来年保佑衣食无忧之类,就这几句话的事,愣是洋洋洒洒地弄了一大篇,也不知道是谁给写的。不会是里正家的秀才儿子吧?我瞎琢磨着。
族长念完后,磕了头,点了一柱香敬上,又拜了拜,接着里正和族老们拜完后,这才轮到其他人跪拜。
族长一家和里正一家肯定是排到前面的,没想到老赵家也排在了前面,估计是那大猪头起了作用。
按辈分前后站好,听到指令叩头跪拜。外面我们这些妇人们也以老太太为首,跟着叩头。
我这肚子都显怀了,不好弯腰,只能跟着浅浅地叩下去。结果大家都恨不得趴到地上,只有我鹤立鸡群了,幸亏我多了个心眼,选了个最边上的位置,看上去才不那么扎眼,否则这要是在最中间,估计我立马就能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里正按照名单,挨个让每家跪拜。幸好排在前面,要不这100来户,即便进程很快,轮到后面几户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正想往回走,就听到远处传来哭骂声,大家都很好奇,是谁在这日子触霉头。
里正将名单给了族长,让帮忙念一下,不要耽搁了,就怒气冲冲地走出祠堂,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这儿找事。
还没排到队的,和我们这些已经跪拜完的,都跟着里正出了祠堂院门。
这不是之前找我麻烦的那个大刚的媳妇杏花吗?
她手里拽着一个妇人,我定睛一看,竟是王寡妇。这两人可都与我有瓜葛啊。平时不是姐妹情深吗,怎么,今儿这是狗咬狗了?
只听那胖胖的杏花揪着王寡妇不撒手:“里正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这王寡妇竟然勾引我男人,这臭不要脸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