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次早晨起得比我晚,敲敲头,从炕上爬起来,沙哑着嗓音说:“真难受,媳妇,我渴了。”
“活该。”我一边责备,一边递给他提前准备好的水。
我还对昨日男人的恶行耿耿于怀,但又不想提起,只能没有好脸色地对他。
这个男人果然一点做错事的样子也没有,还嬉皮笑脸地说:“媳妇,我头疼得厉害,要不你给我揉揉。”
我咬牙切齿道:“还给你揉揉,美不死你。做梦。”
今天吃饭比较晚,依旧是玉米糊糊就咸菜,用老太太的话说,吃这个暖和,胃里舒服。
老太太吩咐男人们将昨天借的东西都挨个还回去,还叮嘱道:“上面都有记号,别送错了。”
她又让三妮将家里留下的那条猪肉拿过来,用烧火棍仔细烫烧猪皮,洗净晾干后,就可以用盐揉搓,用重物压几天去掉水分,之后就可以挂在灶台上,熏制了能吃好长时间。
我一看,就这么四五斤的分量,家里这么多人,一顿就干完了,还想吃多久?
老太太看了看昨天用剩下的肉:“这些个八辈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玩意,吃了我半锅肉食。”
她将剩下的肉从盆里捞出来风干,说以后留着慢慢吃。那些剩下的碎肉汤,已经冻僵到一起,老太太用刀划成一小块一小块地,说:“炒菜的时候可以放一块。”
我是真心佩服老太太这节俭能力,还炒菜时放一块,关键是老赵家一般不炒菜啊。
我对老太太说:“娘,这肉汤不好放,要不咱一天来一块,放进玉米糊糊中一块煮,味道应该也不错。这么多块,要是再放坏了,扔了多可惜。”
老太太还以为我馋她的肉,但又怕放时间长了,吃了再生病,不划算,勉强答应了。
我可是一点也不眼馋,昨天炖肉时,早就悄悄转移了些到我的空间里,猪肝啊、猪大肠啊、排骨啊,挑着我喜欢吃的,连着肉汤,装了满满一坛子。
我看那坛子一直放在灶间的角落没人用,听二栓说,他娘嫌弃那坛子壁薄,害怕来回搬运时不小心再打碎了。我不怕啊,放在空间里面又不动,便让二栓洗干净,这时候用来装煮好的肉正合适。
老太太将众人叫到屋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一堆铜板。大家都眼热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