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赵根家下午吃杀猪饭,这可不得了,呼啦啦的,左邻右舍,拐着弯的亲戚全来了,有拿白菜的、拿玉米棒子的,拿葱的。
上门是客,老太太也不好往外撵,这些人前脚刚走,老太太后脚指着就骂:“这群吃嘴的东西,拿两个玉米棒子过来,就想吃我一碗荤菜。”
我一看这阵势,这还准备2桌,4桌估计也不够?
不过只要先将这锅大杂烩炖好,到时切碎直接下锅,加上血豆腐和白菜丝就行,多添些水,几桌也能够。
这么多人,花卷是吃不成了,难道一人一个饼子?
我请示老太太,老太太一瞪眼:“这么多人,一人一个饼子得吃我多少。就照着你上次做的,将饼子弄碎放在锅里一起出,有菜有饼就行了。”我一想也是。
不过现蒸饼子不可能了,炖肉那还占着锅呢。以前剩下的也不够,正好有白面,让三妮多拿些玉米面来互相掺着,用开水和好面团,一会拍成小饼子下在锅里煮,也不容易化。
大哥和二栓借来两口大锅,在前院垒好简易灶台,到时两锅一起煮,就全出来了。
老太太领着几个婶子大娘的到处借碗,赵小四又带着几个小伙子搬来几张饭桌,老爷子炕上支一桌,到时候里正、族长等长辈坐屋里;灶房一桌,家里人和邀请的妇人们坐这儿,剩下3桌直接摆在院里,凳子来不及借,有从家里自己带的,有直接蹲着的,还有站着的,好不热闹。
锅里的肉炖的差不多了,停了火,晾凉。
老爷子那要喝酒,我就让小花将煮好的猪肝、猪肺、猪肠等各自切了一大盘端过去当下酒菜。
几张桌子陆陆续续都坐满了,两口锅的水也都烧开了,老太太一吩咐开始做吧,准备吃饭,提前切好的血豆腐、白菜丝、炖好的猪内脏等哗啦啦的都下了锅,又加上自制的花椒粉,搁上盐,就炖开了。
东西都好熟,火又大,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出锅。先给主屋桌上端去,再给灶房的桌上盛好,剩下的都不用送,自己找了个空碗就过来了,老太太生怕别人给舀的多,自己拿着勺子,即便是累的不行也不肯让别人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