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乐更喜欢另一句:当你的手,抚摸上他那雕塑般的腹肌时,你距离他肚子里的粪便,也只有几厘米。
把人看得太透其实也不好。
她没那么喜欢具体的人,她更喜欢抽象意义上的人。
与人谈爱情太奢侈了,她那颗冰封的心一旦被炙热所打动融化,那一地的水渍,最后一定会化为她的泪水。
他们还要再拉扯到几时呢?一辈子吗。
如果没有了江寂庭的纠缠,她现在一定是孑然一身,独自灿烂,孤独而自由。
与人相处,太难。
【烦死了,我想逃避人间。】
不过,他们最后是要分手也好,还是续约也罢,在此之前,有些事还是要搞搞清楚。
江寂庭低头吃着菜,张平乐一直看着他,突然开口:“难得我们有时间在这聊天,我们不如好好谈谈,把话都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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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我的脑病,我经常失忆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你?”
张平乐有话直说,毫无铺垫,江寂庭像是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拿着餐具的手一顿,嚼东西的嘴也跟着停下了。
接着,在张平乐的注视下,江寂庭不紧不慢地嚼碎,并咽下了嘴里的食物。
半晌,他突然轻声开口:“……是。”
男人的声音又轻又小,不仔细听甚至都注意不到,轻轻地融化在留声机播放的音乐里。
张平乐横眉竖目,情绪兀地激动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两人刚结婚,张平乐就一直忙的连轴转,很多时候就住在公司里,也不怎么回家。
在结婚前,张平乐就说过,她还是无法彻底接受江寂庭,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接受,会一直把江寂庭视为生意的合作伙伴。
江寂庭说,他心甘情愿付出,为她甘之如饴,他愿意等她回心转意,两人相处的也算相敬如宾。
可不知何时起,江寂庭的心里发生了一些变化。
因为有了江寂庭的帮助,张平乐事业如有神助,两人是共担风雨的战友,张平乐对他也没那么抵触了,却也让他变得越发贪心。
他不满足做她的“合作伙伴”,他想要她能爱上他,能彻底的接受他。
之前张平乐失忆,江寂庭还敢提白鹤鸣,其实是因为,她俩本就没什么。
有一个名字,江寂庭提都不敢提,他怕张平乐想起。
她身边有个叫方知友的男人,从她创业起就在身边辅佐她。
他简直人如其名,小意温柔,知心好友,甘愿对她俯首称臣。
张平乐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受用。
江寂庭知道,两个强势的人注定水火不容。
比起他的一直妄图占有与控制,方知友那样的小绵羊才会更合她心意。
他开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张平乐为什么不回家?
工作就那么重要?
她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借着由头,在跟外面各种男人厮混。
江寂庭开始害怕了,对张平乐的感情越发失控,他无法忍受张平乐看着别的男人。
他偏执地起了一个危险心思:折断她的羽翼,让张平乐只做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这个种子在心间种下,他的不满和控制也开始显露,且越来越过分。
张平乐是个敏感且叛逆的人,她的钝感只体现在装傻上,对于他的服从性测试,她完全不会忍受。
直到张平乐彻底忍受不了,向他提出了离婚,他彻底崩溃了。
“你确定,只是失忆,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当然,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儿媳,我会害你们不成?况且,这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为了给你弄这个药,我还费了不少劲呢!”
在两人一起去雪山的时候,江寂庭的旅行包里,就放着江威给的药品。
雪山上明明冷的要命,他的心却像是被放在了炭火里炙烤般焦灼。
他犹豫着,他的理智和良知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卑鄙。
可即便带着张平乐出来,她也一直在打电话。
江寂庭那时看她的眼里,充满了病态偏执的爱意,像是要凭空生出触手与枷锁来,把张平乐死死地抓紧包裹起来。
她就那么想变得独立,飞得高高的,然后一把甩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