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常!季云常!你奶奶的,你放我下来!”
季云常扛着张平乐在肩头,往殿外走去。
张平乐不停地蛄蛹着,像条新鲜的大鲤子鱼,berber乱蹦。
“叫奶奶?你叫爷爷也没用。”
季云常照着张平乐的屁股拍了一下。
啪地一声,响彻云霄。
好听吗?好听就好屁。
张平乐先是浑身一颤,老实了一下,接着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你马了*!季云常!我杀了你!”
而殿内目送两人离去的老五与三娘,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这,介四揍嘛啊……
“季云常,你有病是吗,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你扛着我在这转圈干什么!是,是想让你们的人都看我,有多丢脸吗!”
季云常扛着张平乐七拐八绕,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走。
张平乐一开始以为是要送去地牢,可这路线不是去江寂庭那的。
难道他们这还有别的地牢……?
他是刑部尚书啊?
“吵死了,臭女人!”
终于,季云常把从肩膀上放下来了,不,是扔下来。
张平乐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身后的门上。
“要丢那也是丢我的脸,我扛着你转圈?呵,美得你,快滚进去,身上真是臭死了。”
季云常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拍了拍灰尘,他嫌弃地神色毫不掩饰。
张平乐虽瘦,但她高,还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抱着这么一个能折腾的大活物,也是够他累的。
早知道就不扛着她了,拖着、绑着、拎着也比这省力。
“什么,这哪啊,我问你,你到底把江寂庭要送哪里去啊,他现在发高烧呢,你再不管他就死了!你……”
“江寂庭江寂庭,你心里就只有他是吗?老子耳朵都被你磨出茧子了,你对他有瘾?你离了他是会死还是怎么样?”
季云常一脸烦躁,看着好像很生气。
张平乐表示,她看不懂这个男的,她真的不懂。
他到底有什么大病?他想咋的?
她不想她丈夫的安危,她想什么?香飘飘啊?
先不论两人感情如何,如果江寂庭要是死了,她要么被这帮人掏心掏肺,要么只能留在这当马仔,要么回国躲避江威的追杀,总之,每天活的都提心吊胆。
这哪个是人过的日子啊?
哥们,都说白了,老娘这一路走来,这么些个罪都不是人受的,最后如果真落这个结局,她死了说啥都要……都要看广告复活啊。
张平乐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看着季云常,突然双手合十。
“季云常,爷爷,祖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好吗,我高度近视,我还心脏病,我的肾其实也并不好,我尿频尿急尿黄尿滴……”
“……闭嘴!别尿了你!”
没等张平乐说完,季云常又给她扛起来了,接着推门进去了。
季云常真是无语死了。
这女的纯粹神经病,经常一脸正经严肃的搞抽象,就一句没照顾到,又说上贯口了。
跟她聊天,像在阴天里挠胳肢窝和抠脚,又无雨又想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