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嫂子……
季云常思考着这两个字,突然觉得,这俩人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好,他俩的猪脑就先不炭烤了,他留着有大用,等回去就清蒸吧。
张平乐打开药箱,翻找着里面的东西。
不是,是谁弄的药箱啊,里面这么乱。
翻找了半天,在里面找到了一些止痛片。
张平乐撕开了包装,拿出几片直接塞进嘴里嚼起来,又拿出了几片,伸手,想直接塞进季云常的嘴里。
就在快触碰到季云常嘴唇的时候,张平乐顿住了。
她看见了自己拿着药片的手,上面脏兮兮的,布满了新旧血迹和泥土。
不过只犹豫了一下,下一秒还是直接把药塞到了季云常的嘴里。
那咋了,都啥时候了,脏就脏点吧,好过被疼死,被发烧烧死。
季云常一直看着她忙活,就顾着看脸了,根本也没注意到她黑黢黢的手,突然被塞了一嘴药片,他微愣了一下,便也学着跟她一样咀嚼了起来。
季云常:怎么个事,我看她,怎么好像有点帅呢。(痴笑)
两人:诶呀这女的,这大黑手爪子,她还真不见外奥?云二也真不一般,真能吃得进去。(皱眉)
“愣着干嘛,喂水给他啊。”
张平乐皱眉,感叹这俩人太愣了,她直接吃是因为她习惯了,以前训练时,止疼药吃的比饭都多,可这男的现在都虚啥样了,吃个药他俩连口水都不给。
“你也别愣着了,去给我打一盆热水,不,两盆,还有毛巾。”
药箱里找了一些简单的急救品,其他的伤口可以包扎,可季云常的胳膊里有子弹,这要怎么取出来呢。
张平乐把双手放进了热水里,那一瞬间,舒服的感觉仿佛走遍了全身。
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又擦洗了把脸,张平乐才算露出了点人模样。
另一盆干净的水,张平乐用来搓了搓另一条毛巾。
张平乐拿着毛巾,走向季云常,“我先给你擦把脸。”
迷迷糊糊地,季云常感觉有人在给他擦脸擦脖子,好温暖,好舒服。
季云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张平乐那张洗干净的脸庞映入了眼帘。
“……”
老子不会已经死了,上天堂了吧。
是天使还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她原来长这么好看吗……没头发都这么好看……
季云常的意识渐渐不清,他快要晕死过去了。
“季云常,醒醒!醒醒!”
“你们知道附近哪里有诊所,医院什么的,快叫医生啊!”
“啊!对!医生!我们这就去找!”
说到医生,两人突然大梦初醒一般,一下子不傻了,两人如蒙大赦的飞快离去。
“……?”
看着离开地这么痛快的两个人,张平乐眯了眯眼睛。
感觉,他俩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墨菲效应告诉我们,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张平乐擦了擦季云常裸露在外的皮肤,拿着药箱里的药和纱布给季云常包扎,又给自己消毒包扎,顺便吃了几个干巴饼子和咸菜。
吃饱喝足,她又等了半天,那两个人怎么还不见回来。
“靠,鸡什么肠,你这寨子都什么人啊!”
不能再等下去了。
张平乐垂眸看他,突然嗤笑一声,“呵,好端端的,叫什么季什么常,季伯常?哈,可惜啊,你季伯常,命不长。”
张平乐伸手,去解季云常的衣服。
小主,
季云常穿着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服饰,难解的很。
“……?”
半晌,季云常缓缓地醒来了,感觉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和腰带。
季云常突然睁开了眼睛,“……你干什么?!”
“别吵。”
“?”
张平乐理都没理他,低头继续解他的衣服。
季云常轻轻挣扎了几下,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嘶哈了一声。
“女人,我,你,我警告你,你,你要是对我……”
“把嘴闭上!”
张平乐都快烦死了,低吼了他一句,她总算把衣服解开了。
不过他还能这样叽叽喳喳地,想来应该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吧,刚才,可能只是昏睡过去了吧。
季云常被她吼了一句,当时就老实了。
好吧,他现在这么虚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就是现在被她杀了也无还手之力。
张平乐面无表情地扒季云常的衣服,季云常脸上泛出了迷之红晕。
“你,你个女人,你不嫌害臊啊!”
“不是大哥,你演偶像剧呢?你现在手臂中弹了,再不抠出来你就要失血而亡了。”
张平乐:他一个犯罪分子,还装上纯情了,这人不纯脑馋啊?
“……好,好吧。”
季云常向后挪了挪,靠在床梁上。
季云常看着张平乐,她拿着消毒水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手里又拿个镊子和纱布,对着他那个中弹的胳膊,犹犹豫豫地下不去手。
季云常侧头,看着自己略显狰狞的手臂伤口,嗤笑了一声。
“你害怕?”
“什么话,这不是怕你疼?”
季云常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姐姐,你真贴心。”
“……?”
“来吧,我不怕疼。”
季云常从张平乐手里拿过纱布,咬在了嘴里。
看着季云常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张平乐咽了口唾沫,有点找到给关二爷刮骨疗毒的感觉了,咋这么巧呢,名字还都差不多……
好在,这个子弹并不太深。
“嗯!”
张平乐镊子伸进去,季云常痛苦的闷哼一声,只见子弹纹丝不动,却从里面冒出一股血。
“诶,对不起!”
“嗯……嗯……”
一滴泪,从季云常的眼角,6了下来。
张平乐用消毒液又擦了擦镊子,右手颤颤巍巍,颤抖地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