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回复到:“挺好的,我不关心这个消息真假,关心的是妈妈你去了能否受的了。”
“什么叫受得了受不了?妈妈啥事没经过?只要是医院的工作,都没问题。”
“可是,妈妈你知道,我也知道,这种民营医院,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讲人情。因为民营医院要发展,要生存,只能让人往死里干,很残酷。”
吾若梅心里不以为然。她本来想做一个轻蔑的微笑,当然不是对女儿,是对圆圆所说的民营医院的不讲人情。但不知怎么,她突然感到眼皮抬不起来了。而且有一种幻觉,恍恍惚惚地马上要睡着了。她站着,扶着小客厅桌旁的椅子背,努力不让自己摔倒。
时间已经不早了。吾若梅清醒一下,准备做饭。她开始拾掇厨房里杂物。
正在这时,圆圆气喘吁吁地蹦蹦跳跳回来。一进门就说,每天的工作就是坐着,担心把身体坐坏。跑跑步。
吾若梅说:“肯定是累。你长这么大,妈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勤快。来来,妈妈正在做饭。啊呀,你看看厨房这个乱,太脏了。一定要每天擦洗一下,不然的话,吃进去不卫生。”
圆圆换着衣服,突然似乎情绪不太高。懒懒地说:“累?天天这样。”说着,对自己的手看看,说:“我的手完蛋了,天天打电脑,右手手腕都抬不起来了。多么可惜。嗨,今天欧阳……”
吾若梅自己在厨房里拾掇东西,没听清圆圆话里的意思。头抬一下。隔着门框,仿佛看见圆圆情绪不太对,一个劲地看自己的手腕。在那发呆。
“怎么了?孩子。你刚才说什么?我光顾自己的事了。你说欧阳怎么了?”
吾若梅疑惑地看着女儿。她忽然发现圆圆在悄悄抹眼泪。吾若梅赶紧在水龙头上洗洗手,走过来,关心地用手扶住圆圆的肩膀,不放心地问到:“快和妈妈说说,是不是和欧阳闹意见了?”
圆圆不说话。吾若梅再细致地看看女儿的脸,发现圆圆瘦了。心里不由地一软,眼睛一酸,眼泪也下来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