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配偶呢?”念珠折断一枝从窗外伸进来的栀子花。傅优容犹豫了一下,道:“官兵来临的时候,黎穆以命相护,护黎夫人逃出生天。”
“混账!!”念珠的手重重地拍在了乌木桌上,用最后的克制问:“你们查过她了吗?”傅优容的脸色来到了最难看的时候。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说,不用查了,黎夫人是月枝室戚夫人的随行女官,绿英美。”
“彭!”念珠随手提了一把长剑,闯了勤政殿的门。一路上有谁拦她,她便杀谁,白裙斑驳,长剑狰狞,跪倒在地的仆人们说“从来没过这么疯的永昭公主”,鲜血是多到大雨都冲刷不掉的程度。
“苏子晟,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皇帝!”她直愣愣地走进来,而苏子晟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把金色的椅子上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丧心病狂啊?”似是对她“勇气可嘉”的嘉奖,苏子晟给她扔过来一颗葡萄。
葡萄滚到地上,念珠一个抬脚,给它爆了头。
“你早就知道黎夫人是月枝派来的细作,却对此充耳不闻!因为你根本不爱皇位!也不爱羽族的子民!你之所以留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当年你为了皇位放弃了凰织纱,如果你现在连皇位都要放弃的话,那你岂不是得不偿失的大傻子了吗?既失去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也失去了耗费无数代价而换来的皇位......所以你才要和先太子党死磕到底!”念珠义愤填膺。
“凰织纱死后你不把任何人当人看!只要是可以让别人活得比你更痛苦的,你都会去施行!你想看黎穆在国仇家恨中作出抉择,想看绿英美因忠孝而抛弃自己的爱人,你想让我和黎润泽误会重重、永远都走不到一起,还想让曾经为爱而寻求自由的人,为爱而舍弃自由!”
念珠抬起头来,扯掉了脖子上的长命锁。瞬时,她的脖颈处和手掌心里像被灼烧一样,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你真可悲!这世间没有人再在乎你,也没有人再与你交心,你整日无所事事,只能靠折磨别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