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他握着莲花托盘的边缘,指尖泛白。
韵仪从书桌后跑出来,握住他冰凉的手:“不是那样的,阿信,不是那样的!这些、这些都是我们的过往......你看,这是你我初见时,你穿着深蓝色圆领袍衫的样子,白色玉佩的式样和精制苏合香香囊上的纹样我记不太清了,但我记得那个香囊是古香缎制成的!还有,这个是你与我赛马的样子,这个是你同我逛庙会的样子,这个是泮河边......唉?你等一等,我找一下泮河边彩灯映照的那张画像......”亓官信稳住了她的手,她缓缓地直起腰来,愁绪如麻。
“对不起,阿信,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是想等我画满两千四百零八张的时候再给你看......”
“为什么一定要画满两千四百零八张呢?”
“因为从西凌花灯节算起,我们已经相识两千四百零八天了。”
那她今天要是画不完,明天岂不是要画两千四百零九张?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这些的?”
“三、三天前。阿信,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觉得我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该和你共同享受的时光也都和你享受过了,比起你为我做的,我能为你做的少之又少,如果我可以、可以再给你一点安全感的话,说不定你就会好受一点了......我没想刺激你的,可是我会的就只有那么多......”
“不要再画了。”亓官信抱住她,将冰凉的唇贴在她的后脖颈上,“我会心疼的。”
“你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了吗?”韵仪尝试性地搂住他。
亓官信埋在她的颈窝里呜咽了好久。
“小仪儿,从今以后,你再无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