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摇摇头,苦笑一声。
“皮肉伤而已,不碍事。多亏了你,秦秀才,不然这次我可就栽了。”
“自家兄弟,说什么两家话。”
秦贺拍了拍赵富的肩膀。
“先回去养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两人走出县衙,赵贵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哥哥平安无事,他激动地扑了上去,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出了县衙,翻身上马,朝着城外行去。
赵富的伤势虽不重,但行动间仍有些不便,秦贺便放慢了马速,与他并辔而行。
赵贵骑着马跟在后面,神情激动。
方才在县衙里,他吓得魂都快没了,生怕哥哥有个三长两短。
如今见哥哥平安归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秦秀才,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赵富感激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
秦贺笑了笑:“赵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唉,其实这事儿都怪我一时糊涂,财迷心窍……”
赵富叹了口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知县问道。
“那赵员外为何一口咬定你是黑风寨的人?”
赵富面色一变,有些难以启齿。
他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其实…我之前确实答应帮赵员外劫秦秀才的货,收了他五百两银子……”
张知县微微皱眉,但并未打断他。
“你也知道,我那庄子…唉,说来惭愧,其实就是个幌子,平日里也没什么进项。赵员外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事儿,便找上我,说只要我帮他劫了你的货,就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当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赵富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可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不地道。你助我兄弟不再当劳什子的泼皮。我怎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所以我就反悔了,想把银子退给赵员外,可他死活不肯,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去报官。”
“那庄子是怎么回事?”
张知县又问道。
“那庄子是我家几年前置办的,本来是想好好经营一番,可后来…唉,不提也罢。”
赵富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知县听完赵富的解释,心中对赵员外的厌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