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层层蜿蜒盘桓的石阶拾级而下,石墙上的壁灯泛着朦胧而昏黄的光亮。
烛影摇曳间,只剩下一前一后,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愈发清晰。
迈下最后一步台阶,鸦隐环视了一番周围的巨型酒架。
各式各样的酒支密密麻麻的搁置其中,再往里更是有上百个巨型的橡木桶堆聚在角落。
不难想象,里面装着的酒液,经过岁月的发酵会变得愈发浓厚。
鸦隐轻轻地合上眼帘,深嗅了一口空气中裹挟着橡木与诸多不知名的美酒所晕染开的香气,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渴。
“怎么样?这里储酒的品类,比苏家的要多上十倍不止。”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在她的身侧响起。
宫泽迟示意鸦隐先在原地等待,然后转身走向了左侧最靠里的一排酒架。
没一会儿,他的身影便从昏暗的阴影中走出。
手里抱着一瓶没有任何标识的粉红色的酒支,走了回来。
“走吧,我们去那边。”
宫泽迟将酒支往身侧的木几上一放。
示意鸦隐在对面坐下后,他又拉开木几下的矮柜,从里面拿出了两只透明的Shot Glass。
动作干脆利落地启开瓶塞,漂亮的粉红色酒液顺着瓶口往下,不一会儿便盈满了整个杯口。
鸦隐从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粉色。
它并不是像她所见过的酒液那般清澈透明。
而是如同清晨的迷雾般泛着层层的朦胧之色,好似一位笼罩着薄纱的含羞带怯的小姑娘。
宫泽迟满意于鸦隐脸上的动容,唇角翘了翘:“尝尝,这是从西里亚群岛带回来的极品朗姆。”
“听说那边的海盗们很爱喝朗姆酒。”
“朗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