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把为截月山同门复仇视作唯一目标的赵元启。
这是醉意会带来的另一种结果,它使得王应墨的念头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于是他又想起了,面对那个失意跌境的梁众山时心里浮现的那个问题。
修行是为了什么?
接着就意他认真的对着阮之江问出了这个问题。
阮之江举起的手顿住了,他缓缓放下酒杯,轻声道:“我曾想远赴边军,战于沙场,死于沙场,为国托疆,为民守门,但家父想我肩负阮家之担,挑起家族之梁。”
他笑了笑:“父亲从不曾逼我做出抉择,而是放任我在边军征战三载,是前年校武大比才返的京。父亲问我想通了么,我回父亲,想通了。”
而后他再度举杯,一饮而尽洒脱道:“我父生我养我,家族栽培我,如何能撇开家族,任性而为?况且,又何处不能为国效力?”
这便是他的答案。
王应墨不置可否。
生于王家长于王家的他不也是一般?
只是王应墨又觉得,若是生我养我便能决我之路,我之何在?
王应墨找不到答案,但他会找下去,他会问更多人,看更多事,直到找到自己的那个答案。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王应墨不曾想过他会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聊的这般尽兴,但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于是相约京城再会。
阮之江领着他来到阮之懿的房间,此时已事夜深。
莫念纪也不知道吃多了多少黄颡鱼,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阮之懿借着烛光在一旁看书,王应墨只得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轻手轻脚抱起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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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纪在昏昏成成醒来,擦了擦哈喇子冲着阮之懿迷迷糊糊的挥手嘟囔道:“姐姐再见。”
阮之懿则是放下手中书籍,忍者笑意温柔道:“念纪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