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严父不严 慈母不慈

李董书有些欣慰,旋即从怀中又取出一只金丝缠身的彩玉戒指。李董书向来不喜各种首饰法宝,只有手中一剑,和那只常年佩戴的玉镯用以储物,而今这口药王鼎竟只以一物便让玉镯在无法储存他物,于是只好多带了一件储物戒指。

李董书玉手抹过,戒指中洋洋洒洒飞出数十株各类灵药,这些药材无一不是在最佳年份采摘,再妥善保管至今,为了保持药效,单单是保存药材的玉盒便是价值不菲。其中随便一株,扔到修行界中,别说是大把的散修要争个头破血流,连各方大势力恐怕都要为之筹划一二。就如那株寒潭花,便是王应墨在神都州极北之地那条万年老蟒的栖息地寻来,说是寻来其实还是深入老蟒巢穴硬抢而来,为此王之涣还硬接了老蟒一击受伤不轻。

寒潭花本身其实并不珍贵,此花虽是北地独产,却也并不少见,那老蟒栖息的不冻泉周围便遍地都是寒潭花,但独独这一株寒潭花生长在不冻泉正中,是为难得一见的花王,花朵并无根系全靠汲取周围百花的极寒气息生长,同时下饮不冻泉泉水精华,藏于花骨朵之中,待到片片花瓣都饱含泉水精华之后方才盛开。

药王孙思邈曾得一产自神都州长白山天池的寒潭花王,凝练出水精玉液,便惊叹,人力再至极处也比不上这一花对水元的净化。此水除去本身便极为精纯的水灵之外,对药物的包容性更是可称天下一绝,乃是药师炼药的上上之选。

此时李董书将寒潭花王投入鼎中,随后双指并拢,凌空一划,一缕剑气从背负长剑中飘然而出,剑气以极柔的动作从寒潭花周身游曳而过,寒潭花王七片花瓣便被斩去尖端,有那水精从花瓣尖徐徐流出,近乎透明极为纯净,不过大如头颅的花中流出的水晶竟然堪堪将过一个高的大鼎注满,这才停止流动,随后剑气再动,花身骤然散去,在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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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墨往鼎中望去,却只能看见鼎中空无一物。

“寒潭花王凝聚的水精世间罕见,你如今尚未修行,肉眼凡胎自然看不见。”李董书手上动作不停同时向王应墨解释道:“你父亲这些年为你谋划了太多。”

王应墨再顽劣如今也有十五了,放在寻常人家都可婚配了。这些年来父亲王之涣频频挑起事端,大多都是为儿子算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给咱们老王家操心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来个自己儿子操操心也是应该的吧?

若是他父亲王之涣说的这话,那王应墨必然回头就是一句:谁让你我老子呢?可在母亲这里委实是不好敢没个正形,只好道:“儿子谨记在心。”

“你啊.......”一眼看穿他想什么的李董书无奈道

随后将一株产自阳极山的千年太岁放入鼎中,蒲扇大的太岁一入水精中便自然划开,鼎中水精染成红色,并且原本鼎中平静的水精竟缓缓沸起。最终鼎中水精沸到极致,李董书神色凝重沉声道:“下去”

早早脱去上衣的少年裸露出极为精壮的上半身闻声后毫不犹豫的跃入鼎中,感受到水精的汹涌之后一声闷哼,而后与往年一样盘膝坐下。鼎外李董书未见开口便有声音直接传入王应墨脑海中:“墨儿千万要忍住,未出鼎前无论如何不可有半点松懈!”

王应墨强忍痛苦,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