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我叫赵红红,和梁艳是一个文工团的,我来看望一下她。”
梁母一愣,看望?这姑娘也空着手啊。
但她家倒啥也不缺,只拉开门:“行,你上楼去找她吧,劝劝那死丫头。”
她快烦死了,一天到晚哭嚎,不就是过敏了吗,治好不就行了。
好不容易塞进去的文工团,跟前头那个女儿还能比一比,结果这笨丫头死活闹着不去。
她自己大过年也吃了一肚子气。
赵红红点了点头,蹬蹬蹬就往楼上跑去。
黑色布鞋,留了一地的泥印子,在拖得光滑明亮的地上异常显眼。
梁母看得眉头一竖,差点扔了手上毛衣,死丫头,这都是交的什么朋友啊。
楼上,梁艳瞪着眼看着脸上密密麻麻红色脓包,还是被自己恶心得一把盖上了镜子。
她想不通,明明下给叶宜家的,怎么自己带回来了,还涂自己脸上了呢?
这她还怎么相亲啊,怎么出门见人啊。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她一愣:“赵红红,你怎么来我家了。”
赵红红也被吓了一跳,她扶住门框,顺了口气才跑进去:“艳子,你怎么这样了呢,我是来看看你的,想问问你啥时候回去。”
梁艳一撇嘴:“没事,就是过敏了。”
“至于那破文工团,我才不回去了,申请病休一年了先。”
给她发半截奖状,侮辱谁呢,她才不回去。
赵红红怔愣住了,她不理解,文工团这么好的工作,她全家都当成香饽饽,为什么艳子说不去就不去。
半晌,她才开口:“那艳子,你需要我留在这帮忙照顾你吗,我愿意病休一年陪着你,每天陪你。”
赵红红眼里都闪着热情执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