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冷冷勾起嘴角,手揣兜里,回到家里床上。
秦伊雪睡得正香,大片手臂雪白都露在外面,他只嫌弃挪开,又闭上了眼。
叶家不知道这些事,年后,梁雪就回了乡下爷爷家,等着爷爷奶奶回来。
正月十五,一直来信的傅父,也到了红星县城。
他是省城下火车,又坐着省城司务长的吉普,一路颠簸,才到了这小小的红星县城。
下车,先去了赵厂长家。
“为生,我们可好久不见了,这些年身体怎么样?”
赵为生,也就是赵厂长苦涩笑笑。
他本来也心怀壮志,结果家里遭难,为了避风头只能跑到这地。
这些年本来就心里郁结,再遇上个不成器的儿子,气得他三天两头一病。
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句话:“挺好的,你呢?我姐呢?”
傅父叹息拍了拍多年不见的老兄弟肩膀:“你姐,还是那样。”
自从赵家遇事倒下,他妻子赵琴就神经绷紧越发歇斯底里,总是疑神疑鬼有没有人在背后嘲讽她,看不起她。
他心里也难受,他知道妻子有多心高气傲。
傅父苦笑:“我这次来,没跟琴儿说,你可别说漏嘴了。”
赵厂长一愣,缓缓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寒暄间,赵母带着傅清远、赵家明两人走了进来,两男的手里都拎了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