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淡拿着帕子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嘴里咕噜的说出一句话来,“你病了,只有她死了,你的病才会好。”
他的眼里都是恨意,他恨方太初,更恨温闲。因为方太初一个人,他不惜忤逆,现在更是故意没有完成任务,自己跑去领了刑罚,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他就格外的恨。
方太初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配跟他抢人。
温闲的心里不能有方太初,只能有他一个人。
他转身从暗室里头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大夫来给温闲处理了伤口。
“他的伤,如何了?”温淡问。
“不好说。”大夫叹了一口气,“受了这么重的刑罚,大概得将养几个月吧。”那大夫看着温闲身上的伤都是一阵唏嘘,谁能受的住这样的刑罚啊,除非此人意志坚定。
“说得好。”温淡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来,“那你就在这里照顾他几个月吧,直到他的伤好了。”
“哦,对了,不能让他跑出去了,不然你会死哦。”
温淡善意的提醒中带着警告威胁的意味,他可不像温闲那个优柔寡淡的性子,他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连温闲他都能下得去手的人,还能对谁留有半分心思呢。
那大夫心里一紧,随着暗室的门被关上,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夜色格外的寂静。
好不容易今日出了太阳,照得整个地面都是暖暖的,但是夜晚的时候又吹起风来了,还带着梁文韬身上的酒气。
他打了一个酒嗝回来,一身臭烘烘的酒味。脸上还有几个红印子,看起来,实在是牺牲良多啊。
“唉……兄长啊,你真是辛苦了。”方太初拍了拍温闲的肩膀,他当真是辛苦得很了,为了卖酒居然都已经牺牲到这个地步了。
“嗝……”梁文韬重重的打了几个酒嗝,毫不含糊的开始说正事,“我今天,喝了一天的酒。他们说可以有什么京城的单子,认识一个大酒庄,正在收酒,我就想着吧,我们这个桂花酒不错,就……就给了她几坛,大概,嘶……不知道多久吧。”
梁文韬脑袋里都是晕乎乎的,格外困倦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