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都能闻到一股酒味。

紧接着传来了秦淮的声音，紧张又有点无奈。

“走开！”

秦淮没有挂牌子的，他不过就是一个用来吸引人的幌子，谁给的钱多谁就能看他一眼。

就看这么一眼，就已经让芸娘子赚得盆满钵满了。她绝不可能让秦淮自降身价再去做点别的什么活，除非那人格外有钱。

但至今这样的有钱人都没有出现。

方太初听见里头的声响，心里一颤，手上端着的汤药碗微弱的颤动了起来，将汤药都撒进了托盘里。

她现在能够想象得到，里头一个丑不拉几的醉汉，喝了酒浑身红彤彤的，正强迫秦淮。

秦淮文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秦淮！”方太初在门口喊了一声。

她要让里头的人知道，有人来了，最好是将手放开，也让秦淮知道，她来了就可以安心。

“嗯？还有人！”谁知那醉汉更加兴奋了，“两个人，有意思啊！”

方太初一脚踹开门进去，直冲冲的过去将手上的汤药砸在那人的头上，滴答滴答的汤药从那人的头上滴落。

那醉汉才恍然有些清醒。

捂着脑袋，转头看向他，“谁，敢砸老子？！”

“你大爷！”方太初就着手上的托盘又给那人砸了下去。

三两下，头破血流，眼冒金星，眼前混沌看不清。

“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方太初手打脚踹，将那人给打了出去，骂骂咧咧的跑下了楼。

“夫人，我害怕。”秦淮从后面抱住她，拐杖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