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静了几秒，坐在集团总部办公室的周屹南，转了个椅子，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

温灵烟听见打火机开火的声儿。

“你真想听？”男人呼出一口青烟。

温灵烟点点头。

耳边却传来男人低哑的轻笑，说出自己的猜测：“烟烟，电话里你点头我怎么听得到啊？”

“……”她忘记了…

温灵烟只好僵硬地补一句：“周总，你说。”

周屹南心里痒了痒，直道：“你在家？我去找你当面说？”

温灵烟立马否定：“不要。”

谁知道他过来，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周屹南失笑，心尖更痒了，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行。”

“老李儿子李河，你认识的，他把我总部集团研发部的核心机密，差点暴露出去。”

温灵烟扣请柬边角的手一滞。

“被我爸逮到了，本来应该能送到监狱里蹲局子，但我爸年纪大了，看在老李的面子上，只将李河架空并辞掉了。”

难怪…

温灵烟拧了下眉心：“李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叔叔待他很好。”

周屹南刚签完字的文件往桌上一扔，声音不自觉冷淡：“烟烟，人性总比你想象得复杂，有人会永远善良可爱，也有人会变成人们最讨厌的样子，就是因为我爸对他太好了，才让他有恃无恐。”

“那他把机密泄露给谁了？”

温灵烟没听见对面的回答，咽了咽喉咙，说出自己的揣测：“是那个培哥？”

电话又是一死寂。

温灵烟知道，自己大概猜对了。

她没停顿，继续追问：“周屹南，你三年前出国，是不是因为培哥？”

周屹南被烟猛地呛到嗓子，咳嗽起来，一张俊脸浮出稍许戾气，还有一点慌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对话那边又问：

“所以，你腰上的疤是他捅得对不对？是你跟他有仇，还是我跟他有仇，你其实是为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