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烟!”
涂家院门口,男人形单影只,西装下摆被风吹得大开大合,手里一根烟蒂燃烧殆尽。
“温灵烟!”
乌婧脑袋从被褥里冒出来,眯眼问旁边还睡得死气沉沉的老公:“涂岳国,什么声音,狗叫吗?你家豆包成形了?”
“……”涂岳国以为她在说梦话,把人捞回自个儿怀里,语焉不详地咕哝,“什么豆包,你今早要给我做豆包吃吗。”
“……”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乌婧慢慢醒透了,一巴掌把涂岳国贴过来的脸拍开,三两下套上衣服,“我出去瞧瞧,难不成是你炒股欠债了?”
“……”涂岳国这会儿也睡不着了,跟爬起来,不忘为自己反驳,“我哪有炒股,别瞎说,自己炒还赖我头上。”
俩人一前一后出房门,和正下楼的涂亦清对上眼。
乌婧瞪大眼珠,指着他:“是你这臭小子的债主是不是?”
“……”涂亦清无奈把她手摁下去,“您人醒了,倒是魂没醒。”
三人齐齐来到院门口,叫喊声停了。
乌婧把涂亦清往前推了一把,人躲在涂岳国身后,“你先去探路,要是被绑架了你就拍拍手。”
“……”
涂亦清揉揉脸,去开院门。
清晨轻薄的光像一片扇叶,覆在俩人身上,在半边脸颊切下模糊的明暗分界。
青烟从周屹南面庞散去,他眼尾下压,溢出深深的红血丝,视线先是往涂亦清身后扫,空空如也。
他上前揪住涂亦清衣领子,哑声问:“她呢?温灵烟呢?”
涂亦清眼神渐渐清明,看着男人矜贵不再的俊脸,淡声:“周总,您一大早登门就动粗,不合适吧。”
周屹南没松开手,重复问:“她呢,我老婆呢?”
涂亦清平静晲他:“不知道您老婆现在是哪位。”
周屹南手攥紧,眉峰料峭:“别装,你知道我说谁。”
涂亦清目光没什么波澜:“还在睡呢。”
周屹南眼神一凝,盯他几秒,力道迅速加重,另一只手的烟掉落,一拳猛地朝涂亦清脸上砸去,“你他妈把她睡了?!”
他受力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