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一拐,飙上国道。
周屹南目视前方 ,声音不冷不热:“因为这车是我买给她的,她不想再跟我沾上一点关系。”
凌心悦见鬼一样瞅他,攥住安全带,“哟,你还记得啊,你回国那天,她因为你把楚离歌带上这车,心里就落了疙瘩!你知不知道,在你没回国前,这车,她一次都没开过!”
周屹南微怔,握方向盘的手一滑,“为什么不开?”
要说他聪明那肯定没得说,但要说他笨,他也是真笨,有些方面,跟个盲人瞎子没两样。
凌心悦懒得说,赶紧离婚,牵扯越多,越离不掉。
行驶了大概一公里,俩人都想起一件事。
“去哪儿找?”
几乎是异口同声。
话出口,凌心悦恼道:“不是你叫我上车的,我哪儿知道!”
周屹南想到那天沙龙会,问:“除了你,烟烟还跟哪些人关系好?”
凌心悦转手机的动作停下来,和他对视。
几秒后,她瞳孔张大:“涂岳国教授。”
翻了半天通讯录,凌心悦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没有涂教授的联系方式,我恐惧所有老古董教授。”
“……”
稀罕,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女,也有怕的东西。
周屹南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槐树下。
给姚松发消息:【一分钟之内,给我涂岳国的手机号和住址】
姚松人正被一群公司总监围攻,汗如雨下,虽然周总不管他死活,但他也不敢懈怠。
一查到,便发了过去,还附加一条私信:【周总,您什么时候能回公司给我收尸?】
“……”
周屹南:【回去给你加薪】
他立即给涂岳国拨电话。
“喂,您哪位?”涂岳国正在书房,戴个眼镜,看文献。
周屹南语气尽量放尊敬:“教授,多有叨扰,我是温灵烟的丈夫,我想问问,您知道她住哪儿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