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屹南还孤零零坐那儿，索然无味地晲她，讥诮：“温灵烟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真是她的一条好狗，难怪不要拉米。”

拉米怨念深重地瞅瞅凌心悦。

凌心悦脾气也来了：“周屹南，你这种嘴毒放荡又冷漠的男人，也就温灵烟这个傻女能忍你十多年，这塑料婚早该离了，我真替她高兴，她终于要开始新生活了。”

听到她说找律师是为了离婚的事，凌心悦那一刻就想把自己认识的帅哥全介绍给她！

像温灵烟这样的，在婚恋市场，绝对是香饽饽。

主卧门啪的一声打开，凌心悦按照她说的，在床头的底柜抽屉里，找到户口本，粗暴地揣进包里，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周屹南弓身捡起遗落的一张纸。

是那份协议书的封面，标题醒目。

烟蒂还在燃烧，冒着缕缕萧寂的青烟，拉米爬到他脚边，缩着脖子呜咽。

一个人一条狗，在昼白的顶灯下，像一幅曝光过度的默片。

老李开车带着周老爷子来，就在宽阔的玻璃窗前，撞见这么个凄凉光景。

周老爷子困惑地拧眉，老李却胆战心惊。

老爷子不知道原因，老李是知道的呀！墙角可没少听！八成是太太闹离婚呢！

但老爷子是从不内耗的人，不清楚，他就会亲自问。

老李急了，想拉住老人家，“哎呦，咱们这一声不响地来了，把少爷吓死了可怎生是好？”

老爷子剜他一眼，不高兴嘀咕：“吓什么吓，吓死正好，省得我一天到晚操心。”

说着，就来到门口，发现门没关上，露出些许缝隙。

老李正要礼貌敲门，老爷子直接走进去，骂他：“磨磨叽叽的。”

搁平时，人的脚步声，周屹南肯定能听见，但他这会儿就跟木偶似的，什么都没注意到，手里瘫着一张纸。

老李要说话，老爷子转头瞪他，眼神警告：闭嘴！

然后，他走到周屹南后面，俯下身，头停在孙子颈窝上方一寸，视线穿过那张纸。

好嘛，天雷勾地火，老爷子兜手就呼了他一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