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烟一言不发地把手机解锁,扔给凌心悦看。
凌心悦如果有一双黑框眼镜,她就是福尔摩斯,但她没有,所以她现在是柯南:“卧槽,这上面被亲的女人怎么是你??!”
温灵烟心底荒凉一片。
十年里,郁郁葱葱的高粱地里,长出了饱满的果实,可是总有小偷不仅偷走了果实,还把高粱地烧秃了皮。
温灵烟的果实,都是悄悄长的,烧的时候也是默默无闻。
没有人会把她跟周屹南联系在一起,和周屹南同框,可以是任何女人,但唯独没有人会觉得是她。
就连凌心悦也是,她看着壁纸久久不能回神。
巨大的落地窗霓虹夜景,眉眼风情温柔的男人,坐在花纹瓷砖地面上抻着腿。
妖艳的女人,只穿着一件薄透的白衬衫,跪在男人腿间,纤细的脊背,仰起曼妙的弧度,男人宠溺地拨开她瀑布般的长发,勾头同她接吻。
“好他爷的欲!”
跟温灵烟的心情完全不同,凌心悦如狼似虎地眯眼瞅她,诡异的兴奋,从白亮的牙齿中倾泻。
“好啊你,我还以为结婚前,周屹南一直把你当亲妹妹,没想到他禽兽不如到连你都祸祸。”
这个时候了,温灵烟还是潜意识地维护他:“他不是禽兽,你为什么觉得这是婚前,也有可能是婚后呢?”
如果周屹南是禽兽,他就不会把她只当妹妹宠了那么多年。
凌心悦的聪明劲,从她散发锋芒的眼珠里蹦出来,她举出一根手指头摆了摆。
“nonono,你们拿证第二天他就飞走了,亲个屁啊!要是拿证当晚亲了,他舍得丢下你一个人,跟别的女人远走高飞?”
凌心悦越想越觉得乳腺增生胀痛,
“真不是个东西啊,要不是我看到这张壁纸,我永远都不知道,周屹南跟你有过什么,瞒得这么严实,是根本没想过要跟你结婚吧,你活寡三年,他带美人归,烟烟,我真他爷的替你不值,到底是什么让你坚持到现在还痴心不改。”
“你又不是没人追,要脑子学历有脑子学历,要身材样貌有身材样貌,他周屹南凭什么蹉跎你宝贵的青春!女人一生能有几个三年、十年?”
一墙之隔的周屹南,摇晃酒杯的手生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