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芳有些着急地跟了两步,她一直跟到出凤仪宫才道:“你打算怎么做?女子能力有限,一不小心就会......”
“就会死.”
沈枭垚回头看赵琼芳,她的目光带着和赵琼芳如出一辙的赤诚:“我出生在这个家族,只要他们想要利用我,我就也可以利用他们.”
她收回视线,傲然一笑道:“回去吧,不要再管这些事了,你救了我一命,我自会报答你.”
她走了很远,赵琼芳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赵琼芳大声道:“不用你报答.”
沈枭垚没有回答她的这句话.
一进绛云宫,金蕊和芙蕖便跪下请罪:“公主受了重伤,是奴婢的无用.”
沈枭垚没答,只是招手叫来了景泰道:“准备笔墨纸砚.”
景泰不知原委,看她受伤十分担忧,却又不敢多问,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时插话问道:“殿下,可要叫太医过来.”
沈枭垚摇了摇头:“金蕊和景泰下去吧,芙蕖帮我写信.”
三个婢女忙恭敬地应了,芙蕖快步走到桌前,她有些紧张,因为沈枭垚之前写信都是亲自动笔,她自己会两种笔迹,今日是头一次让下人代笔.
沈枭垚手上的伤很痛,太医用线将她的掌心缝了几针后敷了药,现在那疼痛依然深入骨髓,几乎痛得人有些暴躁,她稍稍收紧犬齿压制那股疼痛和烦躁.
“我来口述,你帮我写.”
芙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唾液:“是.”
这封信很短,芙蕖写完才发现是写给神武侯秦渊的.
沈枭垚将那两句话反复默念了几遍,一低头发现了自己被鲜血浸透了的袖子,她死死盯了那袖子片刻一把抓住袖口将那块绸缎狠狠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