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青退伍后混迹于市井,性子爽朗大方,最是能与人掰扯,他乐呵呵摆摆手,上前给两人递了烟:“同志,我们是要回西北的,走错了路,能不能问问,这是哪儿啊?”
抽烟的两人看鲍青没什么恶意,好像真是来问路的,稍稍放下了戒心。
“这就是一座荒山,我们是进山捉野物的,你们原路返回,往北面走就能回去了,天黑路滑,可得小心,别走错了地儿。”接过烟,男人便指了指山下。
“呵呵,原来如此,行!”鲍青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再打听几句消息,突然,汽车车厢里响起了剧烈的撞击声,然后就是“呜呜”的声音,夜色中,敏感至极。
与此同时,警车也到了,军车警车一同前行,两人霎时回过神来。
在人贩子面色骤变,准备下手时,鲍青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枪口对准,“砰砰”两声,人贩子手臂中枪,痛叫着滚在地上。
“嘿,这么长时间不拿枪,枪法还是很准。”鲍青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颇为自得,这时,萧樾已经下了车,径自走向车厢,看着上面的铁锁,从后腰抽出枪,对着锁扣崩了一枪,锁链应声坠落,车厢里的情形映入眼帘。
四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女同志,嘴里还塞着布,身上衣裳也被荆棘拉破了。
乍然碰到光亮,看清萧樾,四人吓了一跳,不敢吭声。
鲍青大步走过来,当看到其中一人时,松了口气,跳上车厢把人嘴里的布条拿掉,又给她们解开了麻绳,嘴上嚷嚷:“赵冰,你真不让人省心!”
“呜呜,鲍青!”名为赵冰的女同志吓得面无人色,听到鲍青的抱怨,哭出了声,下一刻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鲍青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显得更黑了。
他一把推开赵冰,嘟囔道:“干啥呀你!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嫌害臊?”
赵冰放声大哭:“我吓死了,我真的吓死了,还好你来了。”
鲍青撇撇嘴,转头看向萧樾,却发现他沉着脸,眉眼间积满了阴沉,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他突然脸色变了,环顾一圈,失声道:“莳也同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