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走越快,时断时续的咳嗽声,让她的步伐停了下来。
转过身,才三十来岁的Omega,岁月的痕迹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沧桑。身体也因多年的操劳和生育变得虚弱,连步伐也变得极其缓慢沉重。
她将一张乔知鸢的名片递给了她,随即离开了。
(宿主,您为什么要帮她啊。)
在这个巨大的贫民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她的声音很淡:“她是一个母亲。”
一个很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这里的月亮很圆很亮,可不是她故乡的圆月。
破旧的手机里,时间依然在变化。
太久太久了,有时候都能忘记时间了。
此时,回去的路上,到处都是点燃的火光。
缭绕的青烟朦胧了她的视线,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好像是专门祭祀已逝之人。)
黑夜的凉,被驱散了几分。
有独自一人祭祀的,也有一家老小一起祭祀的。有神情麻木的,悲痛的,有说有笑的。
她提着一袋沉甸甸的祭祀用品,寻了一个稍显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郑重的将那些用于祭祀的物品摆放好,然后划了一下打火机,火焰迅速燃烧起来。
她静静的盯着,看着它们渐渐燃烧,将这一小小的角落映得通红,仿佛也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火焰和青烟,不可避免的拂向了她。
她不禁莞尔一笑。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尔散去半生灾。
只要仍然有人从传统中得到安慰,传统就还是有意义的。
此刻,大街小巷的火光,竟然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美丽动人。
回到叶家老宅时,天也快亮了。
叶临州一宿没睡,见家主回来,人也松了一口气。
家主一天神出鬼没的。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还是让人担心。
“家主,时瑾彦我带回来了。”
“情况不容乐观。”
“时瑾司,时家那边不放人。”
毕竟,他姓时。
而时瑾彦和家主都八字还没一撇,就别说时瑾司了。
强行带回来,理也说不过去。
而且,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知道了,辛苦。”
叶家的私人医院紧挨着老宅,透过屏幕,她能看见时瑾彦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抽打的痕迹。
“他破坏了自己的腺体。”
“而时瑾司杀死了时家的一个Omega。”
“原因?”
“那个Omega给时瑾彦下了药,将时瑾彦送到了时绍齐床上。但根据我的调查,那个Omega应该是时瑾彦杀死的,时瑾司只是替他顶罪。”
“如果时家要告时瑾司,那他完全没活路。”
“还有治吗?”
一个腺体残废的Omega,不用想,直接会沦落成为最底层的生育机器。
“幸好及时。”
叶家的私人医院,是数一数二的。
她按了按眉心,累了,毁灭吧。
病床上的时瑾彦,心率变得极快。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可怕的噩梦,梦中的场景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地尖叫起来,满是恐惧和无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她推门而入,捏住了他的手腕。
“没事的,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实在不行,还是给他注射镇定剂吧。
他无意识的呢喃着:“哥哥,哥哥被他们杀死了。”
“你哥没事,不会死的。”
毕竟,时绍齐刚刚派人来给她传话,说是把这两兄弟用一百亿星币卖给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有时,真不知道时绍齐的脑子是用什么来构造的,是猪饲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