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现在我们要去哪儿吗?”
他看向马车外,不是回太傅府的路?
良久。
马车停在了荒郊野外,渺无人烟的树林里。
他看见了周团主被吊在树上,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
“我,我错了。”
周团主奄奄一息的求饶,他一走出马戏团便被套上了麻袋带到了这里。这些黑衣人不由分说,上来便是一顿鞭子。
太痛了。
侍从取出金丝楠木的椅子放在了地上,铺上柔软的毯子:“小姐请。”
她坐了下来,裹紧身上的狐裘披风,毫无血色的唇角溢开一丝笑容:“求饶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咳咳。”
“让你大声点儿!”
侍从一鞭子挥下去,周团主立马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饶,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要饶他一命么?”
她喝了一口雪梨水,歪了歪脑袋,好想喝冰的,但估计她的侍卫第一个不允许。
“别脏了小姐的手。”
这种人不值得死在她的手里。
他会留着他,像他折磨他一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他。
“嗯,我的手好看么?”
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如雪一般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透着一丝病态,还真像鸡爪子。
“好看。”
他不敢多看一眼,只停留了一瞬便挪开了目光。
邪念就像种子,一旦发了芽,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帮我把指甲修剪一下。”
指甲稍微长长一点,她都有点难受,这该死的强迫症。
“是。”
他身上沾满了血,下意识的找了水将手洗干净后,他跪在她的身畔,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的指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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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又虔诚。
“放他走吧。”
侍卫点了点头,割下捆绑周团主的绳子。
周团主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逃出了树林。
然而,一个黑衣侍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利剑快很准的刺破了他的心脏,他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小姐善良饶你一命,但我们可不能留你,斩草要除根。”
老爷说过,一切不利于小姐的危险因素,都应该扼杀在萌芽里。
楚云衍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把她的指甲弄疼了。他的睫毛很长,脸脏兮兮的,但耐不住他长得好看,加上一双红色的眼睛,让他的长相极具异域风情。
“疼么?”
她勾起他的下巴,着实对他的这双眼睛爱不释手。
可以互换一下就好了。
“疼。”
没有思索的吐出这个字时,他自己都愣住了,耳朵尖儿隐隐有些发烫,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咳咳,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十四五岁,终究还是个孩子。
“回去好好养伤,别再给我出幺蛾子了。”
“嗯。”
回到太傅府时,天色都变暗了。
只见,她家正堂里跪着一个少年,少年身姿挺拔,阳光俊逸的脸十分不服气。
“太傅,实在是对不住,小儿年少轻狂不懂事,还请您多包涵。”
“小侯爷哪里是年少轻狂,纯粹是没有教养。我女儿可以不嫁他,但他让我的女儿沦为了皇城的笑柄,今日必须留下一只手。”
叶太傅冷着脸,眼底凝聚着深不可见的杀意。他想解除婚约完全可以好好和他商量,毕竟,他这个做爹的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完全不爱她的男子。
他千不该万不该在皇帝那儿闹得人尽皆知,完全是不把他们叶家放在眼里。
“砍就砍,反正我是不会娶她的。”
司空颢仰起脖颈,他心里已经有柔柔了,他是死也不会负她的。
“逆子!”
老侯爷被自家儿子气得不行,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心一意的迷恋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等娶了叶家女儿,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