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摇曳的烛火像一个身姿轻盈的舞者,随风散漫。
林子矜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收好最后一针线,心满意足的抚摸着手中的绣帕,眉目越发温柔。
浅白色的绣帕上缝制了一朵他最喜欢的百合花,这也是他的一点点小私心,唔,希望叶姐姐她能喜欢。
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叶姐姐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担忧一点一点浮上心头,会不会是村子里的那些人因为叶姐姐为他出头,从而记恨上叶姐姐,为难她怎么办?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敲门声响起,他雀跃的跑到门口。
“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他欣喜的开了门,但见到她怀里抱着一个人时,表情瞬间凝固住了。
是谁?
“这里便是我家,住是可以,但是要收钱的,也不能给我添麻烦。”
“知道了。”
这人是掉钱眼儿里了么。
果然是市井女子,俗气。
“叶姐姐,你回来啦。”
他的表情瞬间回暖,原来她带回来的是一个女子。
“男人!离本……我远点!咳咳!”
欧阳嘉禾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小公子,十分嫌恶。男人就是毒药,她恨不得把天下的男人都杀光。
“叶姐姐。”
林子矜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女子的眼光似要吃人一般带着恶意。他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吧。
“你给我老实点儿,别欺负我家里的人。”
叶霜君直接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冰冰冷冷的,像个炸毛的小狮子,一点儿都不可爱。
“疼疼疼,你撒手。”
欧阳嘉禾气得面色通红,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眼前的小公子一样是个装模作样的心机婊,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叶霜君,男人住过的房间,不要给我住。”
“那你睡大街吧。”
这家伙妥妥的厌男啊,也不知道是受过多大的心理阴影。
“我和你一起住。”
“抱歉,我没有和别人同住的习惯。”
是一个人躺一张大床不香吗,她才不想把自己的床分享给别人。
“叶霜君,算我……求求你。”
她欧阳嘉禾能屈能伸,她死也不要睡男人住过的房间。
叶霜君无语的望着冰冷又明艳的女人,多少有些头疼。
她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洁癖太严重了吧。
“叶姐姐,你住我睡的房间吧,我和爹爹一起住一间。”
“也行。”
还是林子矜懂事。
哪像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要你多做好人?”
这男的,还真是恶心。
装什么善解人意的小白花。
“你可闭嘴吧。”
这女人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哼。”
“我去把床铺整理好,叶姐姐你喝杯水休息一下。”
“我自己整理就可以了,你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别太累着了。”
“没,没事。”
林子矜羞赫的垂下头,耳尖隐隐发烫。小腹处一股热流划过,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顿时弥漫在空气中,他害羞的绞紧了衣袖,耳垂红得滴血。
“我,我去整理床铺。”
他慌慌张张的跑进房间,害羞得整张脸都埋进了床铺里。其实,他之前好久没来月事了,心里一直记挂又害怕。
因为爹爹说过,来了月事就可以成亲了,也可以为妻主繁衍子嗣。
这次月事一来,他心里是很高兴的。只要叶姐姐愿意,他想给她生很多很多孩子。
“叶霜君,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儿上,我奉劝你几句,不要相信男人,他们惯会装了,比蛇蝎还可怕。”
她这张脸,男人一看就挪不动脚了,那些莺莺燕燕的手段最是见不得人。
“知道了,与其操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还有,我不管你有多讨厌男人,但是对我屋里的人客气点,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
比起她,当然是她的任务目标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