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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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就是一活菩萨。
佛光普照,谁看见她不得说一句她是个大大的好人。
“别走。”
他低低请求,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长什么样子。但她清冷的声音,模糊的背影扣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在寒冷漆黑的夜晚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你爹已经找过来了,别害怕。”
她宽慰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实则是躲在树上看着地上的小可怜。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单薄的男人找了过来,破旧的衣服补了很多补丁,宽大的袍子让他的身躯显得更加瘦弱,活像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子矜,我可怜的子矜。”
“爹。”
“那群畜牲!”
父子二人抱头痛哭的声音不绝于耳,吵得她有些头疼,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两个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
(宿主,你清醒一点,这个世界不一样!)
翌日清晨
一宿没睡的她,眼神儿十分困倦。从河里逮了一条鱼,小火慢烤,油滋滋的香味让她有了些许精神。
她待的地方似乎是一个传统的小村子,刀耕火种,男耕女织,哦,不对,是女耕男织。
(宿主,你在河边干啥呢,这个世界你是有家的人。)
“我忘了。”
(它就知道!)
她啃了两口没有任何调料的鱼,腥味儿直冲脑门。
忒难吃了。
顺带从河里抓了两条鱼提溜着往家里走,她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猎户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基本没出过门,所以村子里的人几乎没见过她。
好巧不巧,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亲爹,前不久去世了。病弱的她,气急攻心,也跟着去了。正好她能用这个身份,在这个村子里留下来。
家里给她留的家底儿还是不错,一层楼的小砖房,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小院子,种种花就可以养老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能悠闲一天是一天。
摆烂可耻,但很舒心。
收拾了一会儿屋子,她心满意足的躺了下来。
睡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然而,
“表姐,表姐,你在家吗?”
她不在!
夏浔安敲了敲门,心里有些忐忑,提着篮子的手不安的收紧。爹爹让他来看看表姐是否安好,但他叫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人回应。
不会出事了吧?
说起这位表姐,他也没有见过,听说常年卧病在床,身子骨不太好。年纪轻轻的,爹娘都不在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别敲了,还没死呢。”
她打开门,凌乱的长发披散于身后,才睡一会儿就被吵醒,整个就一痛苦面具戴脸上了。
夏浔安被她突然开门的举动吓了一跳,缓过神,怯生生的看向了她。
青山如黛,眉目如画的女子身影极其高挑,细腻白皙的肌肤比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飘若游云,矫若惊龙,盈盈一袭黑衣被她穿得矜贵独绝,世无其二。
他顿时有些结巴,脸上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表……表姐?”
天呐,他从未想过表姐竟然长得如此好看,说是天上的仙人他也相信。
“你是?”
眼前比她矮上一些的少年长得很是讨喜,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谙世事,纯真得无一丝杂质。盈盈一握的小腰似乎比她的还细,似一根嫩草,一掐就断。
“表姐,我是夏浔安,爹爹让我给你送一些水果来。”
“谢谢。”
她接过水果,顺带从池子里抓起一条鱼装好递给他:“你带回去吃吧,我今天刚抓的,还很新鲜。”
“不,不用。”
他连忙摆了摆手,一些果子而已不值钱。但这条鱼就不一样了,十分肥美,足足有七八斤重,如果拿到城里去卖,也定能卖个好价钱。
“没事,我这儿还有,算是我孝敬姑爹的。”
她不容分说,直接装进了他的篮子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礼尚往来才是最好的,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