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头凶兽!
沈枝垂下眼睫,傅思明却没有收回目光。
沈枝,你是不是喜欢看我失控?像个冷漠的观察者。
好啊,要看什么?
我剖给你看!
又让我失控,又不准我靠近……
那么冷静,那么好奇。
别对我好奇!不然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沈枝给他包扎好,领口放回去。
“好了。”
“背上,也来一点。”
“就你手上的创伤药。”
沈枝回眸,眼中闪过狐疑。
疯了吧他?
昨天喝酒脑子落外面了没带回来?
还敢用这个药。
不过沈枝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她起身,绕到傅思明身后。
薄如蝉翼的纱衣渗出一道鲜红夺目的血痕。
他挨打得不冤,沈枝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每个决定。
只是现在看着,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道伤,或许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如他所说……浪费药材!
傅思明故意停顿了几秒,好叫沈枝看清楚。
然后从下掀起衣服,慢吞吞地脱下这件血衣,拿到身前,仔细观摩。
血的颜色,在灯光下红得刺眼。
沈枝夸过的衣服,被她一藤条抽烂!
破损抽丝的地方,补都补不起来!
沈枝看着他慢慢褪去衣衫,宽阔的古铜色背脊露在自己眼前,一条皮开肉绽的伤口拖出去很远。
好吧下手有些重了,她下次注意。
沈枝有条不紊地擦干血迹,消毒,开始涂药。
她瞧见傅思明手臂硕大结实的肌肉一鼓一鼓的,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衣服,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新伤上药尤其疼,他恐怕忘记了……
沈枝一动,傅思明痛得往前一扑。
伸过去的手从她药盒子里掏了个东西出来。
沈枝再抹一下,他恨不得把腰弯到地面,还总是闪躲。
沈枝知道,
涂胸口前已经忍到极限,他根本承受不了。
沈枝不得不转到他身前,拉来一个同样高的凳子。
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左肩。
傅思明低着头,死死咬着骨头状软物不吭气,手撑在她的板凳上。
这药本就不止是用来治伤的,疼痛感尤为剧烈!
沈枝放慢了速度,让他有个适应的时间。
可随着她的手落下,傅思明宽阔的右肩撞到了她左边锁骨上。
轻轻一下,沈枝手顿住,只觉得魂魄飞了,脑袋被鼓锤了!
傅思明当然不会用力,他双手撑在凳子上,支撑着庞大的身躯。
沈枝伸手绕过他给他涂药,就像张开双臂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