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派的人还是动手了。
他勾结上面,以私自监禁滥杀重要犯人的罪名,让人把他们的车拦了下来。
一开口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就算是杏林,也不能罔顾法理!”
“把人交出来,否则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韦老太太眼睛一眯。
回眸看了一眼扯开领口靠在沈枝肩上,眼睛迷茫又晶亮,皮肤像火烧了一样红的傅思明。
好多年没见着一个拿着钟家的酒乱喝的人了!
这都快迷糊成一团浆糊了,拿人审问个屁!
最讨厌这些大头兵为了利益耍阴谋诡计,污蔑构陷!
这些玩战术的,心都脏!
车里这个也没好哪去!
不过谁让沈枝在意。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的傅思明,只觉得脸和浑身皮肤越来越烫,烧得嗓子口干舌燥。
想喝水!
他不敢太放肆,只是轻轻地倚在她肩头,重心都在靠背上。
他声音闷闷的,低沉得像闷雷,还带了几分沙哑:
“枝枝,渴……”
声音像在沈家山上醒来的第二天早晨,嗓子沙哑得有些陌生。
但他真的只是渴,没有吃奇怪的东西,也没有误喝奇怪的药。
“车上有水,小枝你给他喂点吧。”
和韦老太太不同,程姨还是很支持年轻人谈恋爱的。
身边有个体己人,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幸事!
沈枝把水扔给傅思明,眼神冰冷:“他自己长手了,自己喝!”
说着便要下车。
程姨把她按坐回来。
“这事让韦姨处理,她有经验!你给他喂点水。”
“天可怜见的!钟家的酒后劲可大了,脑袋昏昏、四肢使不上劲是正常的,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睡到明天下午就好了。”
傅思明在沈枝手臂上蹭了蹭,许久没听到这温柔的语气,眼眶倏然红了几分。
“谢谢程姨。”
记忆中苏婉烟也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可是她在傅思明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记忆中甚至没留着几分关于妈妈的印象。
沈枝凉凉的眼神扫过傅思明,带着三分隐怒。
别蹭她胳膊!
傅思明情绪低落的时候,会特别偏执地想贴近她,一贴近就没个度。
沈枝的手伸出去,瞅准他手臂内侧鼓起的肉。
程姨轻轻把她的手拉过来。
这孩子……不就是醉了靠她肩上歇会儿吗?
怎么还伸手要掐人了呢?
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