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想家。
……如果这次回不去了,抚恤金应该够家里花很久吧?
有人暗暗的想。
“喂,兄弟你哭的太大声了!”
黑暗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一个躲在暗暗抹眼泪的小战士惊呆了。
他没有发出声音啊?
傅思明给外面露出个脑袋的朱振邦递过去一块手帕:“别哭,睡吧!”
山洞里属朱振邦哭得最大声。
……
两天后。
京市一家咖啡厅。
钟鸿飞走过来,在沈枝的肩膀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钟鸿飞便把沈枝喊出来散散心。
好不容易把人叫出来了,她却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这是怎么了?
沈枝眺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流,细数着奔腾而过的汽车,脑中思绪凌乱。
“你说如果一个人很烦,你很讨厌他,又赶不走他……该怎么办?”
二十岁的傅思明打一顿能气好多天,还会直接气得拂袖离去。
二十二岁的傅思明,死皮赖脸宿她门口,会克制拥做出亲密举动惹她生气,打他会暗爽,甚至想多挨两下!
那二十三岁、二十四岁……以后呢?
他一天天长大,沈枝却越来越应对疲乏。
人情世故她本就不擅长,这些年她光长本事了!没长一点应对情感的经验。
“那就甩了他!和别人在一起!”钟鸿飞拉过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开导她。
沈枝抬头望向她说:“可是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也不打算喜欢别人。”
钟鸿飞无奈的摊摊手。
那这就不好办了!
她其实能看出症结所在,但提供不了任何意见和帮助。
感情总是旁观者说着轻松,当局者却远远没那么洒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带沈枝玩一把赛车,调整一下心情。
嗯!
对!
绝不是她自己想玩!
是带她去散心。
“枝枝,今晚有个赛车聚会,你陪我去好不好?到时候你充当我的女伴,亮瞎那群人的狗眼!”
“李家小子跟我约的赌局,赢了赌注分你一半。”
李家是钟家的供应商,他跟钟鸿飞赌的筹码是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