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主管着治理长江口的浩大工程,而具体负责执行落实的,是镇国公的第七个孙子潘世勋,工程的项目分包皆由他一手操办。
此前,潘世勋早已与太子私下沟通商议妥当,把工程所需粮食采购这块肥肉特意留给了白梓良。
“白世子,您瞧,此番治理工程足足征集了将近五十多万的劳力,工期长达三年之久。按照人均一天一斤的粮食,每日便需五十多万斤粮食,只多不少。
现今这粮食市价,向来在三至四文钱上下浮动,太子殿下宅心仁厚,给您算到八文钱一斤,再加上其他的费用,您这边每斤再报四文钱,如此算来,您每天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呐。”
白梓良眼中光芒闪烁,感恩戴德地说道:“微臣叩谢太子殿下与七公子的鼎力提携。”
潘世勋与他顺利订下合约,神色坦然地收下了白梓良三千两银子的贿赂,双方心照不宣。
踏出镇国公府的大门,白梓良顿觉神清气爽,之前淤积于心的郁气一扫而空,他甚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真想朝着浩渺苍穹大吼一声,以抒胸臆。
自南凌建国以来,粮食价格总体还算平稳,数年来基本都维持在二文到四文之间。
白梓良私下也曾仔细核算过,眼下这每斤十二文钱的报价,一日便能有三千两以上的银子到自己的口袋,哪怕给太子拿走利润大头,每日也有上千两银子的收入属于自己的。
怀揣着满心喜悦,他兴冲冲地直奔北城而去,心心念念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唐嫣儿。
行至胭脂巷,白梓良抬手推开院子的门,刚一入院,便瞧见白彬彬正气鼓鼓地对着院子里的一只大白鹅叫骂:“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敢啄我的小鸡巴……”
白梓良见状,只觉怒火“噌”地一下直冲脑门,大吼一声:“锦婳呢?”
一旁的李婶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老爷,您……您怎么来了?”
白梓良此时怒不可遏,伸手指向白彬彬,向李婶怒吼道:“你平日就这般教他说话?”
白彬彬见他冲李婶发火,一下扑过去双手紧紧抱住李婶的脖子“哇”的一嗓子就嚎开了,那哭声感觉能把房顶给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