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看了看江瑜,见她在沉思,转头看向白护卫:“白护卫,你先到车上休息吧。”
白护卫笑着说道:“别叫我白护卫了,太见外,我叫白跃。秦锋,等到了沧州,你有没有想过谋个什么差使?”
秦锋轻轻摇头,他真没有想过这些。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忙碌的半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江耀泽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之前休息得已经够久了,东西也早就分好装车,有些人还把包袱背在身上。
江瑜再次坐进了马车,老族长照旧在教着江家几个小子写字。
马车很小,摇摇晃晃的,跟个小船似的,她之前精神紧张,如今困意袭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老族长给江瑜披了一件衣服,食指放到唇边,轻嘘了一声,江珩和江珊都轻轻点了点头,各自继续写字。
江天宁和江天轩则是头都没抬,都在嘟着嘴画着鬼画符。
两人一个八岁,一个七岁,被江耀泽丢进马车几天了,心思全在玩上面,老族长被气得连连摇头,却也不能把他们丢出马车去。
天空中晚霞飞满天,分批次或走路或休息众人,在江耀泽的一声令下,终于松了一口气,都停下了步伐。
男人们拖着步子去找干柴,女人们都在做入夜的准备,孩子们则嘻嘻哈哈地说着话。
白护卫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情时而放松,时而揪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跃回头看到是江瑜,他叹息一声,说道:“真好啊,各司其职。只是我们才走了这一点路,万一柳州城的追兵赶到,如何是好?”
江瑜轻轻一笑:“这有什么可怕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你已经出了柳州城,即便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一定找到这里;即便找到这里了,只要你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只是逃荒的难民,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若是……他们宁可错杀呢?”白跃迟疑地说道。
江瑜耸耸肩:“即便他们想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我们会是那种站着让他们随意杀掉的人吗?”
白跃:……
“是啊,我们自然会反抗,这一路上多少磨难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会例外!”秦锋捧着干柴回来了,走到他们面前,开始生火。
白跃沉默,也对,他们都是有血性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行动。
走到这里已是不易,面对的危险定是不少,他第一次见到江瑜,也不是在她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