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江大柱屋子的窗下,听到孙氏正在气愤地说话:“你说江大丫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觉得她难缠,如今倒好,分出去也就罢了,还有银钱置办席面了!”
当初把吴氏娘四个扫地出门的时候,孙氏有多开心,此刻便有多郁闷!
她没想到,短短的几日,吴氏的脸色好看不少也便罢了,连村长和村长媳妇他们都站在吴氏那头。
村里人又吃又喝还带拿的,要是吴氏还是他们家四房该多好,说不得那些好吃的都是她家的!
“那定是江耀清的银子,大丫哪能弄来那么多银子!”江大柱低沉着声音说道。
孙氏气得快口不择言了,郁闷得心口生疼,恨恨地道:“我不管是谁的银子,看到吴氏和大丫他们过得快活,我就不痛快!一个个小野种,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真想冲到江耀清面前说,他们跟咱们江家没有任何关系!”
“江耀清那个老不死的,也没个眼力见!把江珩那个小兔崽子当宝,他哪里是江家的种!根本就是野种!野种!真是气死我了!”
江瑜早在听到野种的时候,眉心都拧到了一起,越听越是心惊,也越是印证她心中的怪异!
她早就在怀疑了,江大石,江二水,江三河都识字,连江五梅都学了刺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装着大家千金的样儿,江大柱哪来那么多的银子?
断亲书那次也是,江大柱自己竟也识字!
家中这么多人识字,却独独她父亲江四木没读过书,若不是他自己聪明,跟在别人身后学了些,不至于目不识丁。
可终究是太过于老识巴交,仅在娶吴氏这一件事情上忤逆了江大柱和孙氏。
如今听到孙氏这般说,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都知道他们姐弟几个是江四木的孩子,却偏偏孙氏说他们是野种,那便只有唯一的可能——江四木,她的父亲,不是江大柱和孙氏的儿子!
江瑜站起身来,想冲进去问个明白,却被人一把拉住,她心中一惊,回头看到秦锋满是严肃的脸。
“嘘——”秦锋将食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别说话。
江瑜轻轻点头,指了指她以前住的屋子,两人悄然进入房间。
才走不过几日,房间就便人翻得到处乱糟糟,江瑜也懒得收拾,更怕让人知道有人进入过此屋。
“秦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