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也是同你一样的疑问,其中一个黑衣人卷起袖子,指了指衣服上的图案,告诉我这图案就是麒麟,是用特殊颜料所绘,看着平平无奇,一遇火便会发出声响。
“我本想继续追问,可那时,定邦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说沐夫人情况危急,怕是凶多吉少。
“待我们返回时,沐夫人面色惨白,气息奄奄,她临终之际,对我们言道,若她的女儿有幸存于世,告诉她莫要报仇。”
宁竹鸣眼神不自觉有些黯然,“那沐将军和他的女儿可有逃脱?”
哀伤和无奈凝在眉梢,容庚声音暗哑,
“第二日斩首时,我看到了沐将军,但未见其女儿,我想她也许还活着。”
宁竹鸣凝重道,“照容大人的说法,那墓园暗杀下官的那批黑衣人是麒麟卫,可他们暗杀下官的动机是什么?”
容庚瞥视宁竹鸣,
“宁都候之前不是猜测有两伙人合伙暗杀你么?如今看来,西夷是其中之一,也是主谋,那另外一伙人现在可以证实是麒麟卫。”
顿了顿,他摇了摇头,“至于麒麟卫为何听令西夷参与暗杀一事,着实令人费解。”
汪祺提出自己的见解,“会不会是西夷和南域两国私下达成协议,意图对大辰不利,而暗杀宁都候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容庚拍了拍汪祺的后脑勺,
“你脑子是白长了么?麒麟卫是沐将军豢养的死士,只听命于沐家之人,沐家因南域政变被灭,即便沐家有后人存活,也不可能效忠南域朝廷,要知道现在南域当权的还是当年下令屠杀沐家之人。”
汪祺撇撇嘴,小声道,“大人不是时常教导下官要大胆猜测,谨慎求证么?”
容庚瞪他一眼,一侧嘴角歪起,转头看宁竹鸣,嘲讽道,“若不是宁都候私藏证据,说不定本官早就将这案子破了,云容姑娘她们也不会遭人绑架,险些被辱。”
宁竹鸣脸一僵,无从辩驳。
容庚见他满面愧疚,话头一转道,“不过,宁都候能从麒麟卫手中逃脱,可见武艺确实不弱。”
宁竹鸣却摆首,“倒也不全是。是杀到后面麒麟卫收到信号主动撤退,不然下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汪祺讶然出声,“这是为何?”
容庚沉眸,若有所思,“这倒奇了,难道宁都候与沐家有渊源?”
“下官在此之前都未听说过麒麟卫,也不曾知道沐将军之事,谈何与沐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