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鸣眼神锐利,“树坚不怕风吹,少年不狂更待何时?宁尚书若是看不惯,大可闭上眼。”
顿了一下,冷笑一声拖长了音,“还有闭——上——嘴。”
宁坤怒目骂了一句“孽子”离去。
云容看向宁竹鸣,轻声道,“公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从来都不是麻烦。”宁竹鸣浅笑,转而又挑眉道,“他们看不惯我已不是一天两天,但那又如何,我并不在意。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们二字显然把宁坤也包含在内,宁坤也无关紧要吗?
云容垂首不语。
夏宏文往前面一眺,岔开话头道,“瞧,萧昱在那等我们呢。”
萧昱望了过来,冲他们招手,看到云容的时候惊讶一瞬,不过很快面色如常。
宁竹鸣等人在殿前司下马,随即有值守的禁军迎上前将马牵了下去安置。
四人一同进入殿前司,夏宏文和萧昱换完衣裳后先去了演武场。
云容随宁竹鸣来到了一处偏殿,偏殿有几个大小布局一致的房间组成,其中一间房正是宁竹鸣处理政事的地方。
云容入内探视一圈,见房内布置简单但也一应俱全,一张书案,一把圈椅,圈椅后面是屏风,屏风后是浴室,左侧是放公文的书架,右侧放着一张小茶几和若干张圆杌。
宁竹鸣正坐在书案前撰写公文,云容泡了一杯茶放在他前面。
“公子,您觉得如今咱御龙直的实力与西夷相比如何?”
宁竹鸣略抬眸看她,“你关心这个作何?”
我得完成任务啊,清醒哥。
当然还有那么一丝,明明是平凡人,却仿佛与生俱来便镌刻在血脉里的拳拳爱国之心。
云容义正言辞,“公子,我虽是女子,但也心系大辰荣辱,更何况我在公子身边当差,更该忧公子所忧,故而才斗胆询问公子。”
宁竹鸣表情一顿,眉目略弯,“倒是难得。”
语音停顿几息似在思索,接着道,
“我去岁曾观摩过两国比试,西夷武士却有其勇猛之处,骑术武艺均属上乘,其箭术更是能百步穿杨,不容小觑。
“不过如今御龙直也非等闲之辈,我虽不敢说必胜无疑,但御龙直上下已做好准备,誓要扞卫大辰的尊严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