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字眼从他口中喊出,令云容的心神怦然晃了一晃。
[可能是我自己对“平安”二字太敏感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得尽量离他远一些。]
云容想完,往后退了一步,欠身行礼,“多谢公子关心,奴婢身体已无大碍。倒是公子您得保重身体,奴婢听李管事说您受伤了。”
话音刚落,云容偷眼瞧他,见他神色不明,她忖思了下,垂首试探问道,
“公子,奴婢醒来未见到旺财,听秦嬷嬷说您带旺财去祭拜夫人了。那旺财可有随您回来?”
宁竹鸣炽热的视线在她身上一顿,想到她那一瞬的奋不顾身,无法言喻的震撼和暖意裹挟着愧疚和绝望瞬间漫溢到全身,他唇瓣轻颤,
“嗯,只是回来的是它的尸身。旺财替我挡箭而亡,我想她那时一定很痛。”
[痛,可痛了。想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罪。]
宁竹鸣身侧的手紧握,极力控制住自己此刻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云容见气氛有些微妙,不动声色地退开身,小心说道,“公子能否将旺财的尸身交给奴婢处置?”
宁竹鸣眉眼压了压,点头道,“嗯。你明日找李德要,旺财的一切安葬处置费用找李德支取。”
“多谢公子。”
云容恭敬道谢,余光一瞥,见范祎伟从云中院走出来朝她挥手。
云容灿烂一笑,喊道,“范叔!”
范祎伟走了过来,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拍了拍她脑袋,“你没事,范叔很高兴。”
云容冲他眨眼,“范叔,过两天我带好东西去杂役院找您啊。”
范祎伟笑道,“好,范叔等着。”
宁竹鸣见他们二人视他无睹的交谈,轻声嘶了一声,范祎伟忙转头问道,“公子,可是伤口疼了?属下送您回房歇息吧。”
宁竹鸣淡淡说道,“不用。你明日还要当差,先回杂役院休息吧。”
话音一顿。
他转眸看云容,眉眼中似含着几分委屈,“云容,你扶本公子回去。”
云容微微颦眉,“是,公子。”
[清醒哥受伤了有点矫情哦,又不是脚受伤,有啥好扶的。]
宁竹鸣的身体适时地往前倾了倾,云容匆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肘,“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