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鸣略抬头,霍然看向李谨,一字一句道,
“庸人浅视,心如盲瞽,昧于大体,只知长他人之威风,灭己之志气。
“若两国比试大辰败了,大辰名誉受损不假,吾等亦可能被声讨,可作为大辰的臣民,荣辱与共,岂会不受牵连?”
李谨心头忍不住一颤,“竹鸣所言甚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沉思须臾,笑着说道,
“难怪陛下会选你负责此事,还是陛下目光如炬啊。
“你若在太学,成就倒未必会输给济舟。”
宁竹鸣默然不语,思绪飘远,太学作为大辰最高学府,他当初自是极渴望入太学学习,可柳太师身为当时太学的掌权人,一生重诺,岂会让他如愿。
即便二人不小心碰见,柳太师也很快转身离去,避他如洪水猛兽。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入了京城私塾,后又通过武选进了御龙直。
宁竹鸣敛思沉眸道,“李学官过奖。我自知才疏智浅,纵使入了太学也是枉然。”
李谨闻言微叹气不予置评,缓了缓道,“我还有事,就不多留。许济舟的事就拜托你了。”
说罢,李谨起身告辞,宁竹鸣亦起身相送,“李学官尽可宽心。”
送走李谨,宁竹鸣返回演武场,遣散御龙直回去用午膳,俯下身抱起正在树下睡觉的云容。
“宁大人可真是见了色犬就忘了好友啊。”夏宏文重重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宁竹鸣侧过身,笑了起来,“中气这么足,十圈果真太少了。”
夏宏文直咬牙,“你......宁竹鸣,你简直岂有此理!”
宁竹鸣扬唇笑开:“走!去天仙楼,今儿午膳本公子请了。”
“这还差不多。小爷一定要点最贵的!”
夏宏文嚷着,拽着萧昱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