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头疼你舅母过几日又该上门了。你也知道你外祖母的性子,做事雷厉风行又固执己见,要是此事不成,她保不准真的会将我逐出许家。”
许氏太阳穴直跳,话锋一转,咬着后槽牙接着道,
“说起来,这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赵惜月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你爹这两天怎么回事,我和他提起赵惜月的婚事,他总是三言两语地敷衍我。”
宁紫卿听着许氏的话,心中莫名忐忑不安。
母女二人正聊着,外面急冲冲跑进一个圆脸丫鬟,福了福身,“夫人,老夫人让您即刻去寿年堂。”
“出什么事了?”
“奴婢,奴婢听说......”圆脸丫鬟支吾着不敢往下说,眼神微躲。
“快说,信不信本夫人现在就将你发卖出去。”许氏微眯着眼眸,脸色立刻寒了下来,怒喝道。
圆脸丫鬟闻言面露惶恐,垂着眸,呐呐说道:
“老爷散值后和同僚在天仙楼喝了点酒,回府后就在前院偏房休息。
“宁管家派了一个丫鬟送醒酒汤给老爷,哪知那丫鬟途中腹痛,恰好碰到赵姑娘从府外归来,赵姑娘心善主动接过汤盏送过去。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丫鬟如厕完回来,发现赵姑娘衣衫不整地从偏房出来。
“后来,赵姑娘就哭着跑到了寿年堂,和老夫人说没脸待在国公府要回邕县。
“夫人,奴婢听到的大概就这些,老夫人还在等您呢。”
听完丫鬟的话,许氏心猛地下沉,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难怪接风宴中,老爷看赵惜月的眼神这么古怪。
难怪对赵惜月的婚事推三阻四,原来竟是想收为己用。
赵惜月那个贱人,勾搭不上儿子竟转而勾搭老子,一个破落户,为了攀高枝面子里子都不要,当真无耻。
她恨宁坤,但更恨赵惜月。
宁紫卿重重搁下茶盏,气急败坏道:
“娘,赵惜月怎能如此不知廉耻。枉他们赵家之前还自称是什么永定侯,我呸,上赶着做妾,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张嬷嬷瞬了瞬目,递眼色给宁紫卿,宁紫卿见状悻悻闭嘴。
她突然想起来听张嬷嬷提过一嘴,许氏之前也是私会宁坤,自甘为妾。